【待授翻 拔杯】无人知晓what you do to me, no one knows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完结倒计时！】
威尔在汉尼拔的地下室拿起手术刀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被耍了。汉尼拔站在身后，米里亚姆·拉斯躺在面前的桌子上，他知道这正是汉尼拔所希望的结果。从他们相遇的那天起，他就希望威尔成为杀手，汉尼拔看到了让他重获新生的可能。
一只胳膊缠在腰上，坚持要他穿上的塑料服，嘴唇附在威尔的脖子上。汉尼拔完全压在他的背上，威尔被困在原地，右手拿着一把手术刀，离做出切口只有几英寸远。
他清了清嗓子，移动肩膀试图躲开汉尼拔，但男人只是露出牙齿，尖利的犬齿轻轻落下。
“我该怎么开始？”威尔低声说，喉咙紧绷。
“你想怎么做？”汉尼拔喃喃道，把嘴唇放在威尔耳朵下面。“你了解切萨皮克开膛手的，亲爱的。他会怎么做呢？”
“当真正的开膛手在我的脖子上呼吸时，我不应该回答这个问题。”
汉尼拔把嘴唇从威尔的脖子上移开，转而将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左臂仍然紧紧搂着威尔的腰，右臂也落在那里。
“你有没有考虑过把米里亚姆·拉斯塑造成开膛手的作品？”威尔问道。
****一些动刀过程
汉尼拔哼声，威尔继续说。
“所以她被拉出教室，”威尔低声说。“读了侧写资料，自称是调查的一部分，她试图稍微改变一下内容，然后说自己要去采访医生。但是最后失踪了。”
“是的，”汉尼拔说。手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解剖。威尔意识到他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低头看着，但这些都不足以杀死米里亚姆·拉斯。她还活着，只是一直昏迷不醒。汉尼拔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低声说：“继续。”
“好吧，如果你快要被抓住了，独自一人在家里，没有其他人可以担心，你会怎么做？”威尔问道。
“我会躲起来的。最好的话，离开这个国家。”汉尼拔回答。“我会首先在其他地方埋藏证据，以确保调查忽略我和我的离开。”
“没错，所以如果米里亚姆·拉斯是开膛手，并且想把调查的关注点从她身上移开，那么她就要假装被绑架，看起来像是有人带走了她，这样她就会被视为受害者而不是犯下这些罪行的人，”威尔告诉他。“她本可以躺在一个废弃的房子里，或者躺在她化名下的财产里，然后继续以开膛手的身份杀人。”
“这本来是可行的，”汉尼拔同意。“我认为这足以让杰克·克劳福德相信。不幸的是——”
威尔打断了他，“不幸的是，它现在不起作用，是的，我知道。”
“嗯，但这是一个绝妙的主意，亲爱的。”汉尼拔说。“不过，现在，我们必须在阿兰娜打电话询问她是否可以把米莎和露西接回家之前完成我们的事情。”
“我今天早上开始大喊大叫的时候，”威尔说。“你就是在怂恿我变成现在这样。”
“我会称之为战略性地影响你，以达到你想要的结论。”汉尼拔低声说，又吻了一次威尔的脖子。
“告诉我该怎么做。”威尔说。他知道自己将要过上不该过的生活，而不是像霍布斯那样。米里亚姆·拉斯在面前的桌子上，血液慢慢流出伤口，没有直接的威胁，没有自卫。这是直接的谋杀。
不过，只要汉尼拔继续引导他并告诉他该怎么做，他就可以把责任放在一边。把注意力放在切萨皮克开膛手上，假装自己不是那个即将结束这条生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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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如何？”汉尼拔低声说，热气拂过威尔的耳廓。
感觉如何？
威尔耸了耸肩——他不知道。
“心里有设计吗？”汉尼拔问道。
威尔摇头，此刻什么都不确定。呼吸艰难地吐出，睁眼就能看到溢出的血液。汉尼拔已经放开手，去拿其他工具，没有离开威尔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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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突然看到贝弗莉在米里亚姆的位置上。看到她死在面前的桌子上，鲜血流尽。一个本不敢流血的身体。一个本不该被夺走的生命。他觉得这都是自己的错。
“我不能，”威尔呼吸着，把脸转向一边。“我需要离开这里。”
威尔膝盖发软，汉尼拔放下工具，双臂缠绕在他腰上。威尔让汉尼拔搂着自己，带到房间的另一端。威尔重重地靠在汉尼拔的胸前，男人解开塑料服的拉链，双臂伸向威尔的身体。
“威尔，留在我身边。”汉尼拔说。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另一个房间里，即使他的身体牢牢地压在威尔的背上。
“我就在这里。”威尔低声说。
他被举起放在金属桌子上。他躺下，蜷缩在那里，汉尼拔俯下身去亲吻他的额头，然后消失在地下室的另一边。
威尔能听到流水声。脚步声。
他能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潮湿而温暖，威尔擦去他认为是血的东西。
并不完全是自己的。
****
然而，他从开膛手身上感受到的只是压倒性的爱和骄傲。
“亲爱的，”他听到。“和我在一起，吾爱。”
“我还能去哪里？”威尔喃喃道，瞬间回到了自己身上。他确切地知道自己会去哪里，因为他刚刚去过那里。
他同情十英尺外死去的女人。死在他的手里，即使汉尼拔强行让他下手。
他同情贝弗莉，她死在其中一张桌子上。他最好的朋友，威尔再也见不到她的微笑了。
他同情每一个他永远无法给予正义的生命。
他又被抬了起来，走过地下室，来到楼梯上。穿过活板门进入厨房。
他远远地听到了电话铃声，但没有人停下来接听。
汉尼拔把他带到楼上，进了浴室，在那里他让威尔站起来。威尔站着，但只是勉强，靠在柜台上，汉尼拔开始脱他的衣服。
他现在感到如此空虚。
“为什么不是我？”威尔的声音微不可闻。他感觉自己现在很空洞，破碎，渺小。 就像生活中的一切都重如巨石，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拯救身边的人。他救不了自己，救不了阿比盖尔，救不了贝弗莉——当联邦调查局来敲门时，他却救不出汉尼拔时又会发生什么？
汉尼拔没有回答威尔的问题，或者是他没有听到。也许威尔实际上并没有大声说出来？
他被轻轻地引导坐在冰冷的瓷砖地板上，汉尼拔退开了。威尔想伸手把他拉回来，但他走得太快了。
他听到放水的声音，柜子打开，关闭。他又抬起身子，走到浴缸前，汉尼拔扶着他坐进去。
“你还好吗？”汉尼拔问道，蹲在旁边。“我需要清理楼下，完事后就回来。”威尔点点头，尽管他不希望汉尼拔离开。甚至是一分钟。
当汉尼拔回来时，水已经变冷了，威尔都没注意到。
“完事了吗？”威尔问道，头向一边倾斜，汉尼拔伸手去打开排水塞。
“肉打包好了，身体的其余部分已经冷冻好，直到我把东西带到指定地。”汉尼拔回答。
威尔身体周围的水排干了，血液顺着发丝流下，形成粉红的漩涡。汉尼拔向他伸出手，威尔从浴缸里出来时有些发抖。毛巾很快就盖在了身上，汉尼拔让威尔擦干身体。
“阿兰娜打来电话，她十五分钟后到，”汉尼拔继续说道。“我应该告诉她你在睡觉，还是咱们一起下楼？”
“我会下来的。”威尔低声说。汉尼拔递给他叠在浴室柜台上的衣服。
“你问我的事，”汉尼拔说，目光远离威尔。“你问我为什么不是你。”
威尔根本没有试图吸引他的注意。相反，他低头看着衣服。
“你真的觉得我应该杀死你而不是米里亚姆吗？”汉尼拔问道。
威尔嘲笑道。“不是米里亚姆。”
“那么，贝弗莉，”汉尼拔说。“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本来可以让我摆脱像现在这样的感觉。”威尔喃喃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感觉更好。”汉尼拔说。威尔决定对此不做出回应。他不认为自己会感觉好起来。
“我能看看阿比盖尔吗？”威尔问道。
“很快。”
“不行，汉尼拔。你需要更明确的告诉我。”威尔一边说，一边把运动裤穿上。他很惊讶汉尼拔给了自己睡衣，而不是真正的衣服，因为阿兰娜来了，但他很感激这种安慰。
“你必须明白，现在去看她有多大的风险，”汉尼拔叹了气。“米里亚姆·拉斯需要展示出来，留给杰克去找。如果我们在那之后离开几天，他可能会怀疑一些事情。我觉得他已经怀疑我对贝弗莉做的事了。”
“因为你做的太蠢了。”威尔说。
“当然，但我没有太多选择，”汉尼拔说。“穿好衣服吧。”
“好，好，”威尔挥手说，“米里亚姆将是这次案发的第二个受害者。谁是第三个？”
“米里亚姆并不应该是第二个。贝弗莉甚至也不应该是第一个。我没有计划这次的行动，这就是为什么我对第三个受害者有完美的计划，”汉尼拔说。威尔终于抬起头来，看到汉尼拔嘴唇上微微的笑容。“当杰克告诉你我符合这个形象时，我需要你指出弗雷德里克·奇尔顿也是如此。你甚至可以继续说唐纳德·萨特克利夫也是如此。”
“萨特克利夫死了，”威尔说。“你杀了他。”
“是的，但我说的只是指出，我并不是该地区唯一可能是切萨皮克开膛手的医生，”汉尼拔澄清道。“说出你想到的任何医生的名字，只要弗雷德里克·奇尔顿在那份名单中。”
“你在陷害他。”
“是的。”
—————
阿兰娜放下米莎和露西，注意到了那两个男人看起来有多累。没错，他们整晚都没睡觉，但她可能认为他们整晚都在*，所以除了她最初的评论，这不会引起任何问题。威尔立即从他的背带上带走米莎，把婴儿抱在怀里。汉尼拔看着威尔亲吻婴儿的额头，带着可爱的笑容低声说了些什么。
汉尼拔决定，看到威尔高兴是件好事，即使这转瞬即逝。
“他和他们相处得很好。”阿兰娜评论道。
“是的，”汉尼拔同意。“他很完美。”威尔抬头看了他们一眼，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后回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
“我不是有意提出来，但我不得不问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们俩在一起。”阿兰娜说。
“我无法猜到你的反应会是怎么样。”汉尼拔回答着抱起露西，走到房间的另一端，站在威尔身边。
“嗯，我可以看到你们俩有多爱对方，”阿兰娜说。她把手伸进夹克的口袋里，继续说道：“杰克认为你和贝弗莉的死有关。”
“这太荒谬了。”威尔喃喃道。
“我告诉了他同样的事情，”阿兰娜说。“我想我只需要确定一下。”
“你需要确定我没有杀死贝弗莉？”汉尼拔问道，假装被冒犯了。“她与威尔和我都非常亲近，我们把她视为好朋友。也许对我不像威尔那么亲近，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杀了她。是切萨皮克开膛手杀了她。”
“你确实符合，汉尼拔。”阿兰娜说。
“汉尼拔失踪的那天晚上和我在一起。”威尔提醒她。
“一整夜？”阿兰娜问道。
“如果杰克·克劳福德对汉尼拔有实质性证据的话，他现在就会逮捕他。但他没有，因为汉尼拔不是开膛手，”威尔告诉她。汉尼拔把露西放下，把米莎从怀里抱起来。“指责我丈夫谋杀！杰克·克劳福德以为他是谁？”
“他越来越绝望了。”阿兰娜耸耸肩。
“如果汉尼拔符合，那么你也一样，弗雷德里克·奇尔顿也是，巴尔的摩的所有其他医生也符合，”威尔嘲笑道。拍拍口袋。汉尼拔知道他穿的运动裤里找不到他想要的东西。“我的香烟在哪里？我他妈的需要一支烟。”
“我想应该，在车里。”汉尼拔回答。
威尔摇头。“我昨晚在露台上抽烟，而你呢，呃，”他瞥了一眼阿兰娜和汉尼拔的表情。撒谎说，“去药店买了呃，”再看一眼阿兰娜，然后回到汉尼拔身上，威尔捂着脸颊，“你知道的。”
“哦，是的。”汉尼拔笑着说。
“好吧，我认为这是我应该离开的提示，”阿兰娜转身离开客厅，然后回头看了看身后，警告说：“杰克会一直盯着你。”
“他什么也看不见，”威尔说。“我会马上回来。”威尔离开客厅，经过阿兰娜，转身朝房子的后门走去。阿兰娜紧随其后离开了。
汉尼拔坐在扶手椅上，胳膊上抱着两个婴儿，等待威尔回来。他低头看着米莎，那个被赋予了他妹妹名字的小男孩，汉尼拔不禁觉得自己应该抚养这个孩子。不管威尔的感受如何，汉尼拔都觉得杀死贝弗莉是他的权利。他怀里的小男孩是并不是他心爱的妹妹，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汉尼拔会像最后一次那样保护米莎。
威尔回来了，身上还有香烟的气味。他站在客厅的门口，脸上皱着眉头。
“我需要退出，”他说。“和孩子们在一起，我不能冒险。”
“当然，”汉尼拔同意。“你为什么不上床睡觉，我会把他们安置在他们的房间里，然后回来和你一起。你已经二十四小时没睡过了。”
“我还有事情要做。”威尔说。“如果杰克在监视我们，那保持警惕就至关重要。在狼陷能更方便一些。我们能看到是否有人监视我们。如果要全面调查，他们可能会先查安全系统，看看我们何时离开并回家，但如果我们留在狼陷，他们就没有任何方法证明这点。”
“亲爱的，进出这所房子有秘密的方式，”汉尼拔说。“如果我带着st离开，而安全系统显示门没有被打开，它整夜保持系统正常可能会更有益。”
“那狗呢？”威尔问道。
“我们可以把他们带到这里来，”汉尼拔说。“你上床睡觉，我去接狗。”
“你会那样做吗？”威尔问道。
“当然，亲爱的，”汉尼拔说。“上楼去吧。我会让宝宝们去睡觉，然后把监视器拿来。”
威尔点点头，转身走了。
汉尼拔在椅子上又呆了几分钟，站起来，把两个孩子都带到阿比盖尔的旧房间。他把他们放在婴儿床里，当贝弗莉出城，需要阿比盖尔来照顾他们时，这些婴儿床就已经在那里了，然后打开婴儿监视器。他把接收器带进卧室，放在威尔旁边的床头柜上。
在最后一次亲吻后，威尔松了一口气安顿下来躺在床垫上，汉尼拔离开了。
威尔早些时候在浴缸里时，汉尼拔完成了他对米里亚姆·拉斯的工作，他想保留的所有肉都被打包了。唯一要做的就是把她安置好，这不会太难。这不会是他最好的作品，但对他有利。
现在他在地下室里，收集其余的物资，并通过连接到车库隐藏门的隧道将米里亚姆^移出。放入后备箱，其余物资也是如此，他开车前往到定好的地点。
汉尼拔小心注意每一辆经过的汽车和每一个看着他的人，在这段时间里需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谨慎。他避开了这个地区的交通摄像头，并从一条小路上驶向一条树木繁茂的远足径。现在是下午刚过，大多数人还在工作，每年的这个时候不会有太多人徒步旅行，但并不意味着他会冒这个险。
他一边留意附近的人，一边在后备箱里组装现场需要的其余物品，穿着塑料服。
当她被留在树林里后，汉尼拔已经略感疲惫，但他知道自己需要在威尔醒来或杰克来拜访之前把狗狗带回家。
在开车去威尔家的整个过程中，他都在加速，需要在短时间内到达那里并回家，阿兰娜和威尔可以确认他的行踪。
汉尼拔把补给品扔到一个他知道别人永远不会找到的地方，其中一半已经不再需要了，同时，他也不想冒着后备箱里防水布被浸透的风险。塑料服被折叠得尽可能小，放在他车里的一个隐藏的面板里。他很高兴自己做到了，因为当他到达那里时，杰克·克劳福德正在窥探威尔的房子。
“杰克。”
“莱克特医生。”
“你来我家干什么？”
“只是想来拜访一下，但你们俩都不在家。威尔在哪里？”汉尼拔知道这并非真正的原因。杰克·克劳福德试图找到任何可以让他们中的一个露出马脚的证据。
“在巴尔的摩睡觉，我来接狗，把它们带回家。”汉尼拔告诉他并用钥匙打开前门，狗狗们很高兴看到他。汉尼拔笑着看着鲁斯蒂跑过来，从地板上捡起威尔的一只鞋，递给他，她的尾巴在身后兴奋地摆动。
“你很快就会看到威尔，鲁斯蒂，”汉尼拔笑着说。“杰克，我很想留下来聊天，但恐怕我昨晚有些睡眠不足。”
“怎么搞的，莱克特医生？”杰克问道。
“威尔和我昨天结婚了，阿兰娜昨晚主动提出要看孩子。你当然明白的，”汉尼拔带着淡淡的笑容说。“贝拉怎么样？”
杰克的脸在提到他的妻子时变得悲伤。“恐怕情况有点遭。”他叹了口气。
“听到这个消息，我感到非常抱歉，”汉尼拔说着张开双臂，温柔地拥抱杰克，向他展示自己的同情，不管汉尼拔目前有多强迫自己。“这对你来说一定是一个非常艰难的时期。贝拉的癌症和贝弗莉…嗯，我知道贝弗莉对威尔和我有多重要，我知道你认识她的时间比我们俩都长得多。”
这对杰克来说似乎很好，他的情绪高涨，对安慰的需求最终赢得了自己对汉尼拔的怀疑。此时此刻需要一个朋友，超过了抓住切萨皮克开膛手的需要。
“我很抱歉，但我担心自己离开我的丈夫太久了。他现在非常脆弱。”汉尼拔解释说。几个月前，他就迎合了杰克的看法，威尔像茶杯一样脆弱，如果逼得太紧，就会破碎。他希望杰克很快就能看到威尔的伤痛有多严重，并认为汉尼拔不可能对他这样做，所以问道：“有没有关于为贝弗莉举行葬礼的消息？”
“她的父母正试图尽快将她的yt转移到殡仪馆进行火化。我们想让她的身体多待一会儿，以找到更多的证据，但是。”杰克耸耸肩。
“希望你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汉尼拔说。
他的手机在口袋里嗡嗡作响，打开一看，是来自 威尔的短信。
——“在回家的路上吗？我需要你。”
“有什么事吗？”杰克问道。
汉尼拔摇头。“威尔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最多只需要一个小时就能到，如果我们没有停下来交谈，我现在就可以启程返回。我必须坚持说我确实需要走了。”
“当然。”杰克点头。
汉尼拔给威尔回信。
——“杰克·克劳福德来监视你的房子了。不停下来和他说话有些粗鲁。我现在正要把狗狗带上车。”
杰克试图透过汉尼拔汽车的有色车窗谨慎地窥视，汉尼拔假装无视他。他需要快点把证据转到弗雷德里克·奇尔顿身上，否则杰克会找到一些东西来把汉尼拔和谋杀案联系起来。
很难让所有八只狗和比阿特丽斯都进到宾利，但他做到了。他把比阿特丽斯放在隔箱里，把宠物所有的食物、垫子和玩具都放进后备箱。他知道自己说过他们会住在威尔的房子里，但目前留在巴尔的摩似乎更合乎逻辑。
威尔的想法是对的，在汉尼拔家附近更难确认是否有监视，但这正是汉尼拔从家中移走^的重要原因。现在，所有的监视都会看到两人没有开车离开汉尼拔的车库。将他的一些设备搬到奇尔顿的房子里可能很困难，但这比运送^容易多了。如果有的话，他最需要担心的是文件，这些文件显示他拥有一些可以找到证据的财产，以及足够的证据来证明齐尔顿在他的厨房里有^*。
回程开得很慢，汉尼拔想小心，不要让狗狗受伤。回家后，汉尼拔允许狗狗和比阿特丽斯探索他的家，然后上楼到他的房间去找威尔，两个宝宝都在他的怀里哭泣。
“他们不饿，不需要换尿布，也不想睡觉，”威尔觉得自己也要哭了。“我不知道怎么让他们停下来。”
汉尼拔从威尔手中接过露西，并开始在卧室里走来走去时轻轻地摇晃着，直到她停止哭泣，然后把宝宝放在摇篮里，威尔一定是在某个时候摆好的。很明显，他不想独处。
“他们很想念贝弗莉，”汉尼拔告诉威尔。他抱过米莎，并做了同样的事情，让哭泣的男婴安顿下来。
“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他们对你很好，”威尔说。“我只是做了你最后一个小时做的同样的事情，但你回家的那一刻，他们就没事了。”
“我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你和贝弗莉在一起的时间要多一些。”汉尼拔耸耸肩。然后，一只狗推开卧室的门，跑向威尔。
“嘿，别跳到床上，温斯顿。”威尔在狗狗即将靠近之前斥责道。
“没关系，亲爱的，”汉尼拔告诉他。“只要他们不全跳上来就好。”威尔对他笑了，然后拍了拍身侧，告诉温斯顿她可以上来了。
“你的地下室有其他入口吗？”威尔问道。汉尼拔在旁边躺上床，头靠在他肩膀上。他用一只手捂着威尔的肚子，吻着他的锁骨。
“嗯，在车库的架子后面。”
“贝弗莉在你的储藏室里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威尔说。
汉尼拔点点头。
“我明天或今晚晚些时候要更换食品储藏室的地板，然后密封活板门，”威尔说。“如果贝弗莉找到了它，那么杰克也会。地下室在这所房子的蓝图上的吗？”
“当然没有。”汉尼拔说。
“很好。如果他们得到搜查令，我们需要确保他们不会找到任何东西。要买新的砧板和刀具，清掉接触过人类遗骸的一切，“威尔说。“在我的房子里做同样的事情。如果他们在这里找不到任何东西，他们可能会去那里看。你说杰克已经在监视了？”
“是的，但他没进去，”汉尼拔回答。“他试图从我这里得到一些东西，但我让他没问任何问题就离开了。恐怕这只是时间问题。”
“我知道，”威尔叹口气，把一只手放在汉尼拔的头上，玩弄他的头发。“你什么时候把米里亚姆拿出来？”
汉尼拔花了一秒钟才要开口，威尔又叹口气。“你已经做好了，不是吗？我知道你花了一段时间，”他说。“她什么时候能被找到？”
“希望不要趁咱们正休息的时间。”汉尼拔回答。
“杰克怎么说？”威尔打着哈欠问道。汉尼拔告诉他他们的谈话，告诉他自己希望他们不会这么快被叫到现场。威尔又打了几个哈欠，然后扯着汉尼拔的头发，把他拉起来亲吻。
要么威尔太累了，不会生他的气，要么是他心里想反驳。无论哪种方式，汉尼拔都满足于蜷缩在丈夫身边入睡。
—————
威尔醒来时，床头柜上响起了电话声。在弄醒其他人之前，他就按下了接听——这样，宝宝、狗和汉尼拔都能得到一些高质量的睡眠。当然，威尔就没有那么幸运。
他设法用一个沙哑的声音接听电话，“喂？”
“威尔，你在哪里？”杰克问道。
“在汉尼拔的家里，”威尔回答。汉尼拔伸出一只胳膊缠在威尔的腰上。
“汉尼拔在哪？”
“和我一起在床上，”威尔回答。“你需要什么，杰克？”
“我们有一个开膛手杀手的现场。”威尔呻吟着，扑倒在床上。
“你需要我吗？”威尔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是的，”杰克回答。“汉尼拔也是。”
“我们没法把宝宝带到犯罪现场，”威尔叹息道。“必须有人和他们呆在家里。发短信给我位置。”威尔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
“我得走了。”他喃喃地说。
“我知道。”汉尼拔说。
“我会尽快回来的。”
“我知道。”汉尼拔又说。
“我爱你。”
“我也爱你，亲爱的。现在去看看我对你的杀戮做了些什么吧，”汉尼拔笑了。“我希望能看到你的反应，但我想我必须等到你回家，听你的重述了。”
威尔在汉尼拔起身穿衣服之前亲吻了一下。在浴室里洗漱后，汉尼拔又睡着了，一只手放在温斯顿的肚子上，脸埋在威尔的枕头里。他想给杰克打电话，告诉他自己不能去了。他想和汉尼拔一起爬回床上，尽可能长时间地靠近他。
威尔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离开了。他按照杰克发给他的信息，很容易找到了位置。跟着一名警官从停车场沿着一条小径，深入树林。
当到达那里时，他所看到的瞬间让他叹为观止。当杰克走到面前时，他不得不把眼睛从犯罪现场上移开。威尔瞥了一眼侧面，看到阿兰娜距离大约十英尺。在她旁边，是弗雷德里克·奇尔顿。他看起来被眼前的场景搞得有些头晕目眩。
威尔想，也许陷害他并不难。
“受害者是米里亚姆·拉斯。”杰克告诉他。
“什么？”威尔问道。“为什么是现在？”
“我希望你能为我回答这个问题。”杰克说。
“让我看看。”威尔说。杰克让所有人撤出现场。
威尔终于让自己好好观了汉尼拔留下的作品。两棵树之间串着的钓鱼线就像一张蜘蛛网，错综复杂的打结和精致的放置。米里亚姆·拉斯被绑在中间，用钓鱼线支撑，手臂被连接到树枝的线举到两侧——类似于基督的十字架。她的眼睛被移走了——她看到得太多了。腹部的切口缝得整整齐齐，但不像汉尼拔那样整齐。他要么没有时间，要么想表明切萨皮克开膛手越来越马虎。威尔知道切萨皮克开膛手绝不做事草率。
“怎么样？”杰克问道。
“我仍然不清楚为什么是她，”威尔说。“不过，这个信息非常清楚。”
“告诉我。”
“嗯，米里亚姆·拉斯与开膛手建立了联系，”威尔说。“她摆出十字架的姿势，这意味着开膛手认为她的行为是将她钉在十字架上的原因。她因开膛手为她定下的罪行而死，也可能是我们的罪。 这是在说，任何试图把他赶走的人都是在违背一个神。 ”
“那她为什么在渔线搭成的蜘蛛网里？”杰克问道。
“蜘蛛将猎物困在网中。蜘蛛的象征意义具有双重性，不是吗？他们本身就是艺术家，他们对环境很重要，是一群聪明的生物，但我们对害怕他们有一种进化反应，”威尔说。“开膛手可能与此有关。他想留下恐惧的后遗症，但他把自己所做的事情看成是艺术。钓鱼线也象征着一个事实，虽然开膛手有能力狩猎和捕获猎物，但就像渔夫一样，米里亚姆·拉斯被引诱进入陷阱。并没有被追捕。”
杰克点头。“你是个渔夫。”
“是的，我会钓鱼，”威尔回答。“我把鱼引诱到我的鱼线上，杰克。不是人。”
“你不认为自己能引诱切萨皮克开膛手？”杰克问道。
“我该怎么做？”
“本周出现了两名死在他手里的联邦调查局特工。我需要知道他想如何完成这次谋杀。”杰克说。
“即使我假装成猎物来引诱他，或者不管你在想什么，他也不会上当，”威尔摇头说。“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下手找他。”
“威尔，”杰克说。“你肯定不能对汉尼拔·莱克特符合这个形象的事实视而不见。”
威尔嘲笑道。“是汉尼拔·格雷厄姆·莱克特，以防你忘记了。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离开他的身边了。”
“不，”杰克说。“我今天在你家见过他。”
“他去接狗的时候？”威尔问道。“是的，他告诉我了。”
“他什么时候去的？”
“大概在一点左右？”威尔猜测。“你可以问阿兰娜，如果我不得不猜测的话，她走的时候大概十二点十五左右。我们让婴儿安顿下来睡会儿觉，然后一起洗澡。不久之后，他就离开了。一个小时后，我给他发短信，他回了信。一个小时后，他才回到家。”
洗澡那部分是谎言，汉尼拔大概十二点四十就离开。这仍然不会给他足够的时间来做这一切，除非大部分已经组装好，然后加快去威尔家的速度。威尔确信这正是他所做的，但汉尼拔没有交通违规的记录——威尔已经检查过了，所以如果有人指控，是不会成立的。
“你真的认为没办法吗？”杰克问。
“我和他在一起，杰克！”威尔激动地说。“你指控我丈夫是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看在上帝的份上！仅仅因为他曾经是一名外科医生，就因为这个？喜欢艺术？是这样吗？好吧，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和奇尔顿或者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工作人员谈谈。见鬼了，甚至吉米和普莱斯也知道他对待博物馆和手术刀的方式。”
威尔看到奇尔顿在提到自己的名字时转过头来，他也瞅了一眼那个医生。
“汉尼拔告诉我他昨晚没睡觉。是吗？你不认为他有可能在你睡着的时候做事吗？”杰克问道。
“如果你真的需要知道我们昨晚在做什么，你可以测试我们床上的污渍，”威尔。“我要回家了。如果你得到足够实质性的证据来逮捕汉尼拔，请打电话给我，然后也许我会接受你的指控。”
威尔转身离开现场，但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再次面对杰克。含着眼泪说，“贝弗莉会对你很失望的。”杰克没再说话，嘴巴张开了又合。
威尔转过身来，跺脚离开现场，边走边擦去脸颊上的泪水。他认为在其他人离开现场之前还有很长的时间，所以如果杰克想质疑汉尼拔，或者监视他的家，威尔有时间整理一些事情。
他先给汉尼拔打了电话。
“嘿，宝贝，我在回去的路上，”威尔在拿起电话时说。“我需要你现在就开始清理你的厨房。告诉我要买什么，让它看起来不太空，我现在就去。”
“嗯，幸运的是，你昨晚毁了我的大部分盘子，所以很多事情都顺便解决了，”汉尼拔回答。“我有全新的砧板，银器和盘子。如果你愿意的话，买些酒杯和普通玻璃杯就行。你有现金吗？”
“我会从家里拿一些，”威尔回答。“我需要在自己的房子里扔掉什么？”
“砧板，平底锅，盘子和银器。处理掉它们，然后把其他物品放在盒子里，”汉尼拔说。“我们会告诉所有人，你要搬进我家。”
“我以为我们住在我的房子里。”威尔问道。
“实际上，我一直在等待讨论我们搬进新家的想法，”汉尼拔平静地说。“我们可以稍后再谈，亲爱的。”
“对，好。我会完成这些的，”威尔同意。“我正在更换你储藏室的地板，告诉我具体的细节。”
汉尼拔告诉他木板的颜色，以及他在打电话时从平板电脑上看到的一个接近的匹配。威尔记住了，没有让汉尼拔短信把链接发过来，他不想冒着别人彻查他们信息的风险。挂断电话后，威尔已经打开了前门。
他按照承诺收拾了整个厨房，同时把大部分衣服都放进了手提箱里。他收拾好鱼饵，把剩下的玩具都放在箱子和篮子里。他把床单从床上扯下来，收拾好床头柜抽屉，把毯子叠起来。他从浴室里拿到所有的必需品，并确保看起来他们在空闲时间一直在收拾东西。
威尔的后备箱里有一个装满肉类和厨具的垃圾袋，后座上有他的必需品，口袋里有一叠现金，他来到家得宝购买更换地板所需的一切。还买一套便宜的酒杯来取代汉尼拔昂贵的酒杯。他知道昨晚自己可能毁掉了价值数百甚至数千美元的厨具，但汉尼拔除了在电话里开几句玩笑之外，没有说一句话。
当回到汉尼拔家时，汉尼拔已经从食品储藏室的地板上拆除了活板门。他站在离入口几步远的地方，把木板锤进地下室的天花板上。
“我们不能让它在新地板下显得太空洞。”汉尼拔解释说。
“是的。”威尔说。他甚至没有想到这一点。汉尼拔走上楼梯，挤过留出的空间。把锤子和钉子放下来，在威尔安全地站在坚实的地面上亲吻了下他的额头。
“来吧。”汉尼拔说着走出厨房，走向车库。在车库里，他拉回了一个有温度控制的架子，里面装着他的葡萄酒。葡萄酒冰箱后面是一面镶板墙。威尔不太明白他要找什么。
汉尼拔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插槽里掏出一张卡。把卡拿到车库开门器旁边，举起卡片，威尔面前的墙发出咔哒声。
“高科技狠活，”威尔喃喃地说。“没有对这个的记录，对吧？”
“当然没有。”汉尼拔说。
他穿过车库，蹲下来压在墙上。一扇只到威尔腰部的小门，向内打开。
“除非他们有我的磁卡，并且知道在车库门上开门器位置，否则没有人能进的了这扇门，”汉尼拔解释说。“所有的布线都是由一个不再活着的人完成的，他也从未以任何方式与我联系过。”
威尔点头，看着汉尼拔爬进来，当他的身体穿过墙上的洞时，他立刻蹲下。
“小心脚下。”汉尼拔警告说。
一盏灯亮着，这样威尔就能看到他要去哪里。他往下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来。
“等等，”威尔说。“米莎和露西呢？”
“在睡觉。我把显示器放在口袋里了，”汉尼拔向他保证。“你从家里带了我告诉你的所有东西，对吗？”
“是的，”威尔说。“还有我冰箱里所有的肉。”
“那都是动物肉，”汉尼拔笑着说。“但是，非常好。正如你所看到的，如果你继续走下台阶，底部会有另一扇门通向地下室。”
汉尼拔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威尔。“去从你的车里拿所有东西，把它带到这里。我会在食品储藏室里封好地板，然后为咱们做顿晚餐。”
威尔点头，转身带着汉尼拔的指示回到楼梯上。当他把所有东西都搬进来时，墙板保持打开状态，拿着一袋厨具爬过去有点尴尬，但还凑活。如果汉尼拔能用身体穿过这个入口，那么威尔也能做到。
汉尼拔在楼下遇见了他，木板现在覆盖了楼梯上方，他们一起爬回车库。
新的酒杯在橱柜中放置好了，汉尼拔没有对它们的廉价做出任何评论。汉尼拔已经带来了新砧板，平底锅和刀具。他已经用动物肉代替了冰箱里的所有^*。
威尔开始拆除食品储藏室的旧地板，并放入新的木板，覆盖曾经是活板门的空间。工作花了他们整个晚上的时间，当他们吃完晚饭时，两人都已经准备好睡觉了。威尔松了一口气，杰克在他们完成所有事情之前没有来敲门，现在已经很晚了，不太可能来的。
“我对杰克大喊大叫，”威尔说着，他们一起爬上床。“说了一些我可能不应该说的话。没有得罪，只是…我感觉不好的事情。没关系的。”
“你可以告诉我，”汉尼拔低声说。他侧身面对威尔，威尔也是同样，面对汉尼拔。汉尼拔伸出手，捧住他的脸颊，拇指在威尔的颧骨上来回滑动。
“他只是继续逼迫我，试图让我承认一些事情，或者希望我带头对你的调查，但我不会，我正要离开，但是，”威尔停下来，颤抖地呼吸。“我告诉他，贝弗莉会对他感到失望的。”
“你觉得以这种方式利用你朋友的名义很糟糕。”汉尼拔说。这很奇怪。威尔对汉尼拔的所作所为非常生气。他为此记恨于他。但他冒着一切风险，确保汉尼拔安全地摆脱困境。他走近一点，把汉尼拔拉到身前，把自己包在他的身体上，紧紧地抱着汉尼拔的腰，头靠在胸前。
“我想，是的。我的意思是……他是对的，贝弗莉找到了你，”威尔说。“她信任我们是她为孩子们的首选监护人，那么……我的意思是，我敢肯定，一旦她发现就肯定会取消这一决定。所以…我当时是在利用她、米莎和露西说话，杰克应该为质疑她的判断而感到羞耻。我只是感觉不对劲。我不知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没关系。太难解释了。”
“现在可能感觉像是背叛，但它会让我们俩节省更长的时间。就像你的想法是盖住食品储藏室的地板，并从我的厨房里拿走任何证据一样，”汉尼拔低声说。“接下来发生的任何事情，无论他们是否获得我家的搜查令，或者及时甩锅奇尔顿，我们都会很安全。”
安全。 他们会安全的，无论在这个过程中有多少其他生命被摧毁。威尔认为可能不止几个。但他知道他们还没走出困境。即使他们今晚能一起入睡，威尔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充满了许多不确定性和焦虑。
汉尼拔睡在旁边，而威尔则想着没有他的生活。这些想法是如此的冰冷和孤独，威尔开始哭泣，蜷缩在自己的那边，远离汉尼拔。远离提醒他生活中一切错误的事情。
床在他旁边移动，一只胳膊缠在腰上，汉尼拔轻柔的呼吸抵着他的脖子，告诉威尔汉尼拔还在睡觉。他更用力地哭了起来，意识到即使在睡梦中，汉尼拔也感觉到了他的痛苦，或者只是巧合地下意识决定他想靠过来。无论哪种方式，这都是威尔所需要的。
婴儿监视器中传来噪音，汉尼拔再次在他身后移动。声音变成了从另一个房间传来的哭泣声，汉尼拔坐了起来。
“我去看看，”威尔坐起来说。“继续睡觉吧，宝贝。”
“他们会哭一晚上的，”汉尼拔说。尽管如此，他还是倒在床垫上，威尔走下大厅去看他们。
哭的那个宝宝是露西，威尔在她把自己哥哥吵醒之前就从房间里带走了。带到楼下厨房，坐在角落的扶手椅上，喂她一瓶奶。他听到汉尼拔从大厅下来，转过头看着他走进门口，怀里抱着米莎。
汉尼拔俯下身子，亲吻威尔的头，然后又去装了一瓶奶。感觉就像纯粹的幸福家庭。一个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拥有的家庭。
汉尼拔凝视着厨房的窗户，进入后院，然后他再次转向威尔，脸上露出关切的表情。他从窗外走出来，示意威尔来找他。
“怎么了？”威尔问道。
“院子里有人。”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