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授权 拔杯】无人知晓what you do to me, no one knows 第一章
【2022年赶着年初回来更新了 友友们 寒假开始 这篇37章的拔杯文会一直陪伴大家一直到三四月份（字数多 可能没法快更 我尽量💪）谢谢大家在我刚到lof的这几个月里对我的支持 (●°u°●) 」】
【tag在预告 全篇在sy】
原作者：deadratz
第一章
汉尼拔很晚才离开酒店房间。将近凌晨2点，他确信没有人会看到他离开。当然，他不可能那么幸运。他今晚要杀了玛丽莎·舒尔，阿比盖尔的朋友，当时她对自己的母亲骂骂咧咧的。汉尼拔想给她一个教训，然后归罪于尼古拉斯·博伊尔。
这个计划被大厅里另一扇门打开的声音打断了，就在他悄悄地关上自己的门的时候。汉尼拔抬起头，看到威尔·格雷厄姆离开了自己的酒店房间。
两个人都僵住了，看着对方，威尔像车灯前的鹿一样僵住了。汉尼拔上下扫了一眼。他穿得整整齐齐，穿着鞋子，还有一件夹克，虽然实际上还不够适应明尼苏达州秋天的空气。
汉尼拔非常高兴他在今天之前把补给品送到了一个隐密的地方，因为如果他把握了一切，威尔会逮捕他。
“晚上好，莱克特医生，”威尔过了一会儿说。“你在这个时候从房间里出来干什么？”
“我应该问你同样的事情。”汉尼拔歪着头回答。
“嗯，不错，我先问的。”
汉尼拔思维很快。“我正在去自动售货机的路上，买点东西喝。”
“好吧，那我跟你一起。”威尔说。他点了点头，开始沿着走廊走，走向自动售货机所在的位置。“我睡不着，所以才出来散步。”
“外面？天气很冷。”汉尼拔指出。“那件夹克不够暖和。”
“我出汗了，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我认为寒意会对我有好处。”
汉尼拔再次看向威尔，吸了一口气，果然，闻到了汗水的气味。他把手伸到威尔的额头上，热得令他皱眉。
“你很热，”汉尼拔说。他们停在自动售货机前，汉尼拔放进了几张美元钞票。他按下按钮拿出一瓶水，然后又投了一次，把另一个递给威尔。他继续说："你应该回到你的房间，给自己洗个澡，还要多喝点水。”
“这是医生的命令吗？”威尔问道，挑了挑眉。
“是的。”
如果运气好的话，威尔会听他的话，去洗个澡，然后回到床上。汉尼拔也会打算重新开始他的计划，杀死玛丽莎，把她带到霍布斯的小木屋里，早上再被人发现。
威尔靠在自动售货机上，双臂交叉，然后点点头。
“或许是个好主意。我可能已经很久没洗过澡了，但听起来不错。”威尔叹了口气。
“你有没有感到不舒服，或是其他的？”汉尼拔问道。两人开始沿着大厅走回他们的房间，想要加快速度。
“头痛，身体疼。我可能得了什么病。”威尔耸耸肩。他似乎不太担心。
“好吧，试着休息一下。你为什么今晚醒了？”
“噩梦，”威尔说。“从那以后，我一直在做...因为霍布斯。”
“可以理解。除了许多其他与工作相关的压力之外，你还正处于创伤性经历处理阶段。现在你又回到了它发生时的状态，去了曾经的地点，当然这对你没有好处。也许你应该回弗吉尼亚州，休息一下？”
他们来到威尔的房间门口，他摇了摇头。“不，不，我没事的。阿比盖尔仍然需要我们的帮助，我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些答案。我会去洗个澡，吃阿司匹林，然后回到床上。”
“很好。如果你不愿意，我不能强迫你回家。希望你会感觉好些。”汉尼拔说，然后回到他的房间。
他一直等到听到水流过薄壁的声音，便再次出发了，这次没有碰到任何人。他希望，如果他需要不在场证明，在半夜看到威尔会帮自己一两个忙。
—————
汉尼拔办的很快，和威尔在走廊里浪费了一点时间。玛丽莎的尸体被安置在霍布斯狩猎小屋二楼的鹿角上，鲜血不断流到下面的地板上，此时太阳正在从树上升起。
他知道自己很快就得回去了，便重新整理了物资，希望这些东西不会被发现，然后启程返回酒店。
回到酒店后，他偷偷溜进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地避开大厅里任何人的眼睛，拉低头上的兜帽。在房间里，他脱掉衣服去洗澡。如果威尔听穿过墙壁的声音，也只会认为自己才刚刚醒来。如果阿兰娜或者阿比盖尔从另一边听到他的声音，他们也能假设同样的事情。
再次穿上衣服，汉尼拔离开了房间，敲了威尔的房门。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威尔揉着眼睛，汗水浸透的头发贴在他的额头上，身上只穿着短裤。非常可爱。
“早上好。”威尔喃喃自语。
“我来看看你是否感觉好多了。”汉尼拔说。
威尔摇了摇头，“没有好转，但还可以。对不起，现在几点了？”
“9：30。”汉尼拔告诉他。
威尔把头发从眼前拨开，然后低头看着。意识到自己只是穿着内裤时，他显然受到了打击，用充满歉意的眼神看向汉尼拔。
“对不起，我没有意识到穿这么少。”
“不用担心。你先穿好衣服，我带你出去吃个早餐怎么样？”汉尼拔问道。
“好，当然可以。我去洗澡，然后再穿衣服。等我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足够了。”
汉尼拔回到他的房间，等待敲门。他打开房门，看到威尔穿着他前一天晚上穿的同样的衣服，同样不太暖和的夹克。
他们在附近找了家餐馆，然后走进去，威尔双手插进外套的口袋里。如果威尔不那么固执，汉尼拔确信他的牙齿会颤抖。
餐厅本身并不完全符合汉尼拔的标准，但他想确保威尔吃了点东西。汉尼拔坐在那里喝着便宜的黑咖啡，尽量不让自己每喝一口都面露难色。
“你真的不吃点东西？”威尔问道。他用叉子把鸡蛋推到盘子里。然后叉起一条培根给汉尼拔。
汉尼拔叹了口气，吃了下去，出于某种原因，他不想让威尔失望。汉尼拔不是为任何人而活，而是为自己而活，但他在这里，所做的正是威尔·格雷厄姆想要的。
“你不能只是约某人出去吃早餐，然后自己什么都不吃。”威尔说。
汉尼拔扬起眉毛，抬头，“我是这么打算的吗？跟你出去约会？”
“别开玩笑了，”威尔喃喃地说。“除非你就是这么想的。”
“如果我接受了，你会接受吗？”汉尼拔好奇地问道，威尔要说什么。他不介意和威尔约会，自从他们在杰克克劳福德的办公室里第二次见面以来，他就完全被这个男人迷住了。
威尔身上有一种黑暗，汉尼拔想要培养，帮它助长。汉尼拔想被他看到，想看到威尔给予回应。这对汉尼拔来说还是第一次。一个未知领域。
“也许吧，”威尔耸耸肩。他用叉子刺中一块香肠，把它放到嘴里，看着汉尼拔咀嚼。吞下后，他说，“不过，我也算是你的病人，对吧？"
“不是以任何正式身份。如果我们的关系有了些不同的东西，我们可以结束这种安排。
汉尼拔又喝了一口咖啡，看着威尔，想看看他的脸有没有流露出任何东西。汉尼拔知道自己非常非常大胆了，他甚至不应该越过这样的边界。如果阿兰娜发现，她肯定会告发汉尼拔违反道德的行为。”
“Okay, yeah, 如果你约我出去，我会接受的，"威尔最后说。“但这不是约会。我只是来吃个早餐，而你像个变态一样看着我。”
汉尼拔对此露出了微笑。
“如果我们真的追求某种形式的浪漫关系，”汉尼拔说道，“我不想告诉任何人。至少在我们一起停止治疗几个月之前是这样。”
“你大胆地假设我们我们能瞒住几个月，”威尔说。他把盘子从自己身前推开，显然是吃了一半的早餐。“但是，确实，如果我们现在告诉人们，这可能是个严重的道德问题。”
“是的。”汉尼拔同意。
女服务员走过来，把支票放在桌子上。威尔伸手去拿，但汉尼拔先把它捡起来。
“你什么都没吃。”威尔抗议道。他又伸手去拿支票，但汉尼拔只是把它举得更近了，从口袋里掏出钱包。
“我请你吃早餐，我付钱。”汉尼拔坚定地说。
威尔看起来想再次反抗，但汉尼拔隔着桌子看了他一眼，并站在前面付账。随着一声喘息，威尔站了起来，跟在他身后。
在回去的路上，威尔说：“你从来没有约过我。”
“我想是的。那今晚晚餐？我会预定个地方，”汉尼拔回答。“那么，8点钟？如果霍布斯小屋的一切都很顺利的话。”
“当然。那是一个约会，莱克特医生。”
“你打算这么叫我吗？"
“不，可能不是。”威尔摇了摇头。
他们在将近11点到达酒店，就在这时，阿兰娜打来了电话。
“早上好，阿兰娜。”汉尼拔问候道。
“早上好，汉尼拔。你在哪里？”
“我现在回房间了，刚才威尔和我出去吃了点早餐，”汉尼拔说。“我们打算马上走吗？”
“对，阿比盖尔现在准备好了。你呢？”
“是的。我去看一下威尔。”汉尼拔说着然后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后，他们在车上相遇。阿兰娜开车，阿比盖尔坐在副驾驶座上，给她父亲的狩猎小屋指路。
汉尼拔和威尔坐在后座上。汉尼拔想伸出手，看看能不能握住威尔的手，但阿兰娜就在他们面前，她的眼睛每隔几秒钟就会扫向后视镜，汉尼拔知道这是他不愿意冒的风险。
到达狩猎小屋后，汉尼拔隐藏了所有因他们即将发现的东西而产生的外在情绪。即使是微小的兴奋，也不会完全体现出来。
“一切都已经被当作证据，但也许在这里可以帮助你找回些记忆。”威尔在他们下车前告诉阿比盖尔。
走进去，似乎没有什么不寻常的，直到鲜血开始从天花板上渗出，一滴液体落在阿比盖尔的脸上。她不顾威尔的指示跑上楼去，刺耳的尖叫声传来。阿比盖尔看到她的朋友时吓地差点摔倒在地上。
汉尼拔站在那里，一只手捂住嘴巴，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很震惊。威尔打电话给杰克，告诉他让犯罪现场调查人员和验尸官来这里带走尸体。阿兰娜把阿比盖尔带回楼下，走到车上。
“你可以和他们一起回到酒店。”威尔挂断电话时说。“你先走吧。我必须在这里等到警察来把这片区域围起来，杰克还要过几个小时才能到。他现在要上飞机了。”
“我想留下来，但也许我们可以坐在外面？”汉尼拔建议道。他抓住了威尔的肩膀，把他从楼梯上领到小屋的一楼。
在阿兰娜和阿比盖尔离开之前，汉尼拔从车里拿出一条毯子和他多余的外套，然后告诉他们回到酒店，等杰克来了，他俩会一起乘车回去。
汉尼拔和威尔并排坐在小屋门外的台阶上。汉尼拔把多余的外套给了威尔，威尔感激地穿上它，然后汉尼拔把毯子裹在他们两个肩膀上。他们必须坐得很近，但汉尼拔并不介意。
“我们今晚可能不得不取消晚餐了，抱歉。”威尔喃喃道。
“没关系，威尔。”
“太糟了。我以为这个模仿犯不会再这样杀人了。尤其是现在霍布斯已经死了，这个家伙肯定知道我们发现他是另一个杀手了，对吧？”
“也许看起来像同一个杀手根本不是他的本意。”汉尼拔耸耸肩。
“第一个感觉像是包装好的礼物。好像留下它的人是为了向我们展现和霍布斯不一样的部分。现在，另一个十几岁的女孩为了让我发现霍布斯而死去，当然这是个悲剧，但如果她没有死，而我也没有发现，那就还会有十个，十五个，甚至二十个女孩，”威尔平静地说。“但是这个呢？我不知道这次是为什么。”
威尔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瓶阿司匹林，干吞了两粒药丸。汉尼拔再次将一只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感觉到他皮肤下狂热的温暖。威尔轻轻地迎合他的触摸。
“你不该在这种情况下参与这件事，威尔。”
“我真的别无选择，汉尼拔。”
威尔把头靠在汉尼拔的肩膀上，汉尼拔真的不敢相信他如此轻易地信任自己。并不是说把头靠在肩上表示信任，而是威尔现在允许他的触碰，允许汉尼拔和自己坐在一起，和他在寻找的凶手坐在一起。
“等警察来了，我会打电话给杰克·克劳福德，让他帮我们找好下一班飞往弗吉尼亚州的航班，然后我会开车送你回家，给你做汤，帮你喂狗。”
“汉尼拔，真的。我不能回家。”他把脸蹭在汉尼拔的肩膀上，大概是享受着外套的柔软。“我必须拯救生命。”
“你不应该把自己的健康置于危险之中。”
“我很好。这是最后一次了。”
威尔让自己从台阶上走下来，从包裹他们俩的毯子里挣脱出来。尽管汉尼拔肩膀上有毯子，但他还是很冷。威尔在小屋前的空地上踱步，手指在他的太阳穴上按摩。汉尼拔就这样看着他足足十五分钟。
这时，第一个警察出现了，用带子包围了这个区域。调查人员进去开始标记证据，威尔跟着他们上楼。汉尼拔从台阶上站起来，走到一边，躲开所有人。
一名警官走到他面前，开始问问题。汉尼拔讲述了从他们开车的那一刻到威尔打电话给杰克·克劳福德中间所发生的一切。
威尔回到外面，站在汉尼拔旁边。
“看起来她试图反抗。她的牙齿里有血液和皮肤组织。我们也许能够获得DNA匹配。”威尔告诉他。
当然，汉尼拔已经知道了。他把尼古拉斯·博伊尔的血放进了她的嘴里。
“嗯，这是个好消息，”汉尼拔点点头。“杰克不会飞到明尼阿波利斯，对吧？”
威尔摇了摇头。“嗯。是的，他正在飞往①明尼阿波利斯，但他正在与离我们更近的一个地区机场转机。至少，我们不需要等待他从②MSP开车到③齐佩瓦国家森林。
（①明尼阿波利斯：明尼苏达州最大的城市）
（②MSP：明尼阿波利斯—圣保罗国际机场）
（③齐佩瓦国家森林：位于明尼苏达中心北部伯米吉的东边）
“那真是太好了。”
威尔点点头，然后笨拙地站起来。他们想等杰克来再把尸体拿下来，但她的血会从地板上流下来，直到流干。我真的不想在旁边看或听到滴水的声音。”
“那么，我们去散散步吧。”汉尼拔建议道。
他们开始沿着小屋附近的一条小路走下去，远离进出的警察，远离血液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
在满是调查人员的木屋内，威尔意识到了一些事情。当他们提到玛丽莎的死亡时间时，威尔想到那仅仅是在他看到汉尼拔试图溜出酒店房间几个小时后。那天早些时候，玛丽莎的母亲报了失踪案。那天早上她没有下楼吃早餐，母亲去找她，以为她只是在睡觉，却发现床是空的。
威尔不想考虑汉尼拔对此负责的可能性，但这个时机是说得通的。如果他在前一天晚上带走玛丽莎并给她打了镇静剂，绑在某个地方，他就有足够的时间从他们的酒店赶到小屋，在案发时间杀了她，然后在早上9：30之前回来。时机太完美了。
（他居然相信汉尼拔真的会喝贩卖机里的水，好像他到哪儿都不会自备几箱昂贵的水似的。）
然后他想起自己是如何遇到汉尼拔的，在那之后第二天，卡西·博伊尔被插在了雄鹿的头上，这是一个包装好的犯罪现场，他几乎可以看得很清楚。
尽管汉尼拔很有可能杀死了这些女孩，但他这样做是为了调查。至少是第一个。他杀了人，却拯救了其他无数的生命，向威尔展示了他所缺少的东西。
他并不在乎滴血的声音，也不是说他们能听到多少。血不会像威尔告诉汉尼拔的那样渗入地板，因为防水布已经铺好了。他想说些什么，但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小屋远一点，远离好奇的耳朵。所以他很高兴汉尼拔建议他去散步。
一从小屋走出来，远离人群，威尔就用一只手拉住了汉尼拔的胳膊。
“我知道。”威尔简单地说。
汉尼拔脸上的一些东西变了，他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就是模仿犯。”威尔低声说。
汉尼拔紧张起来，但威尔把一只手放在他的脸颊上，试图安抚男人。他不会直视汉尼拔的眼睛，至少现在不会。
“你要把我交出来吗？”汉尼拔问道。
“不。现在我觉得你很有趣，”威尔低声说。“但是，如果她嘴里的血是你的......”
“不是，”汉尼拔说，在威尔完成他的想法之前打断了他。“你觉得我可能犯了这样一个鲁莽的错误，这算是一种侮辱。”
“我不是故意的，”威尔耸耸肩说。他终于直视了汉尼拔的眼睛，手仍然放在他的脸颊上。“我只是想知道，这样我才能把调查推向正确的方向。玛丽莎·舒尔嘴里的血是谁的？”
汉尼拔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然后回答道：“尼古拉斯·博伊尔，前几天来到霍布斯家的那个年轻人。”
“很好，我可以用它来继续调查。”
“威尔，我得说，这太出人意料了。”
“是吗？”威尔问道。他放下手，伸手去握住汉尼拔的手。他低头看了看，然后说：“我觉得你想让我看到你，汉尼拔。我做到了。”
“并非我的全部。”
“不，我想不会。也许有一天吧。”
威尔也希望如此。他不知道这是从哪来的，但是当他握住汉尼拔的手站在那里时，他意识到这是他可能想要的东西。
杀死加勒特·雅各布·霍布斯让他感到强大，而这里有一个聪明的杀手就在他面前，只要他想问，他会向自己展示在犯罪现场所缺少的东西。
“也许吧。”汉尼拔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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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后，当杰克终于到达了这里，汉尼拔和威尔坐在警察巡逻车的后座上。几乎每个人都坐在外面的车里，等待联邦调查局进来。
贝弗莉、吉米和布莱恩跟着杰克走到门口，威尔走了出来，拍了拍汉尼拔的大腿，表示他一会儿回来。但没想到汉尼拔也会出去跟着他一起进去。当然，没有人会质疑。在这种情况下，汉尼拔是他的锚。
汉尼拔走在威尔的前面，威尔看着他在杰克的耳边低语。杰克转身看向威尔，然后又回头看向汉尼拔，点头然后拍了拍汉尼拔的后背，走进小屋。
此时，尸体已经排干了，他们铺上了防水布。旁边有些可能的证据标记，但实际上并不多。
“告诉我你的想法，威尔。”杰克命令道。
“受害者是来自布卢明顿的玛丽莎·舒尔。阿比盖尔的朋友之一，”威尔开始说，“起初，我相信这是杀死卡西·博伊尔的同一个杀手，但似乎没有从玛丽莎身上取下任何器官，所以很难说。据我们所知，这可能是另一次模仿犯的杰作。顺便说一句，调查人员在她的嘴里发现了血迹。”
吉米点点头，将样品装袋，等回去测试。
威尔继续说道，“杀死卡西·博伊尔的凶手这样做是为了向我们展示我们在霍布斯身上遗漏的东西。而这次却不一样。这感觉就像一个警告，杰克。”
“为什么这么说？”
“前几天，当阿比盖尔和玛丽莎在后面的树林里走来走去时，一个年轻人出现了。他骚扰阿比盖尔，因为他认为霍布斯杀了他的妹妹。”
“卡西·博伊尔的哥哥。”汉尼拔插话道。
“对，卡西·博伊尔的哥哥。我不是说肯定是他，但这说得通，杰克，他有动机，玛丽莎为阿比盖尔辩护，并向他扔了一块石头。他会有办法，年龄足够大，而且可以离开家，他有一辆车，很可能对这个州了如指掌。在劳兹关于小屋的那篇文章之后，任何人都有办法找到它，”威尔解释道。他瞥了一眼站在杰克身后的汉尼拔。威尔可以看出他对处理此事的方式感到满意。“这是一个起点。否则，我们的嫌疑人范围将扩大到整个州内了解犯罪揭秘网的人。”
“那我们就从那里开始吧。”杰克点点头。“威尔，离开这里，你看起来很疲惫。”
“我们没有办法回去，阿兰娜用租来的车把阿比盖尔带回了酒店。”威尔叹了口气。
“我会和别的警官安排搭便车。如果想到了什么，我们会在早上给你打电话，你今天已经做得够多了。”杰克说。
回程的车里充满了寂静，开车的警察没有试图与后座上的男人交谈，威尔可以看出他很生气。谁会想扮演联邦调查局顾问的司机？威尔明白。
他们不太可能再见到这个人，也不太可能对杰克说什么，威尔决定把手伸到后座中间，把汉尼拔的手握在手心。他们在彼此之间的空间里牵着手。
当他在酒店外停车时，他们向警察表达了感谢。天黑了，对于一个合适的晚餐约会来说太晚了，但威尔还是建议吃些什么。他从早餐之后就没有吃过东西，据威尔所知，汉尼拔根本没有吃过东西。
他们在酒店附近找到了一家像样的餐厅，汉尼拔也点了些东西吃。
当他们等待时，威尔试图找些话说，但似乎没有什么适合公开交谈。他们只是隔着桌子看着对方。
晚餐在沉默中度过。约会到此为止，威尔讽刺地想。
他们吃完饭就离开餐厅，让威尔很沮丧的是，汉尼拔再次付了钱。
从寒冷的秋天空气中走回酒店，汉尼拔拂过威尔的手，威尔没有抽出来，汉尼拔将他们的十指扣在一起。
威尔身体的其余部分很冷。汉尼拔对夹克的看法是对的。他身上唯一温暖的地方就是他们紧扣的手了。
当他们到达酒店停车场的边缘时，他们松开了，没有人对此说一句话，只是知道如果阿兰娜看到他们，那就糟糕了。甚至是灾难性的。
当到达房间门口时，威尔清了清嗓子，突然紧张起来。“你想进来吗？”
汉尼拔瞥了一眼走廊，然后摇了摇头。他抬起一只手到威尔的下巴上，把脸朝向他，然后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休息一下，威尔。”汉尼拔低声说。他离开威尔，走到自己的门口，回到房间里，留下威尔在走廊里独自慌乱。威尔在那里站了一会儿，指尖掠过他的嘴唇，一秒钟前汉尼拔的嘴唇还在那里。他摇摇头，振作起来，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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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醒来时，手机在旁边的床头柜上嗡嗡作响。他在房间的黑暗中摸索并抓住它。当威尔终于拿稳时，他设法在最后一次铃声之前接通了电话。
“喂？”他回答，声音因睡意而沉重，喉咙干涩，因为半夜开了空调，醒来后满脸是汗。
“威尔，是我，杰克。很抱歉叫醒你。”杰克答复道，威尔知道他并不抱歉。
“不，不，没关系。怎么回事？”威尔揉了揉眼睛，然后寻找灯的开关。他戴上眼镜，杰克在那边开口。
“我们派警察整夜守在霍布斯的住所外，以防你说的谋杀是一个警告是对的。几分钟前，他们看到一名男子潜伏在周围，透过窗户往里看。他在被抓住前跑掉了。”杰克解释道。
“他们没有追上去吗？”威尔问。
“不，他们房子后面的区域树木很多，他似乎很了解这个地区。那人可能是尼古拉斯·博伊尔。”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你之前去他家问话了吗？”
“嗯，就在我们离开现场之后。他的母亲说，自从卡西的尸体被发现后，他回家没有超过五分钟，”杰克叹了口气。“他母亲不知道他下次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他一直在做什么。”
“那你打算怎么做？”威尔问道。他盯着天花板，想知道汉尼拔是否在隔壁醒着。他希望汉尼拔今晚能和他一起来。
“今天晚些时候把阿比盖尔带回她家，在那里过夜。如果他还来鬼鬼祟祟，那就是在找她。”
威尔感到愤怒在内心涌起。他吸了一口气，数到三，然后尽可能平静地说：“你想把她当作诱饵吗？”
“你会在那里，汉尼拔会在那里，阿兰娜会在那里。我们会在街上，一接到消息，我们就沿街去找他。你只需要给他戴上手铐。你知道米兰达的权利，对吧？？
“我当了好几年的警察，杰克。我当然知道。那又怎样，我去逮捕他？我凭什么去抓他？是DNA的对比证明，还是只是非法侵入？
“目前只是非法入侵，除非他试图伤害你们中的一个。我们会在逮捕他时拿到他的DNA。”
“我不喜欢这样，杰克。”
“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威尔。越早完成这项工作，我们就能越早回家。”杰克说。
“你把这个计划告诉过阿兰娜了吗？”
另一边停顿了一下。“我希望你能告诉她。”
“根本他妈不可能。你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你不想处理这件事。想办法吧，杰克。我要回去睡觉了。”
威尔挂断电话，没有再说一句。他把手机扔回床头柜上，再次摘下眼镜，关掉灯，转过身来，把被子拉到肩膀上。几分钟后，他的手机又开始在床头柜上嗡嗡作响。
他在不看来电显示的情况下回答。
“杰克，我他妈的向上帝发誓，”威尔对着电话说，耐心已经耗尽了。“如果你打电话让我告诉阿兰娜，我发誓——”
“威尔。”
打断他的声音根本不是杰克。
“汉尼拔，”威尔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以为是杰克。”
“你没有保存联系人吗？”汉尼拔问道，声音里带着一点好笑的意味。
“不，我只是没有戴眼镜，没有费心去看，你知道的。”威尔说。
汉尼拔哼声表示同意。“杰克刚才确实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一个让阿比盖尔作为诱饵的计划。然后问我是否愿意把这个消息告诉阿兰娜。”
“你同意了吗？”
“绝对不会。我认识阿兰娜很多年了，知道她会对这个计划感到愤怒。”
“那你呢？你有何感想？”
威尔知道，知道他现在对汉尼拔的了解，他很可能无动于衷。汉尼拔不可能以某种方式真正关心这件事。他不指望汉尼拔告诉他真相。
“我很好奇会发生什么。”汉尼拔过了一会儿说。
坦白时，威尔忍不住轻声一笑。他把手放在脸上，深吸一口气，不确定是否真的应该说出他想说的话。他决定了。
“你应该来我房间。”
太阳还没有开始透过窗帘，自从他们深夜分开以来，威尔每时每刻都在想着那个吻。那仅仅是个吻，更像是嘴唇的拂动，汉尼拔刚刚离得太近了。他想要更多。
杰克很可能在几个小时内都不会给阿兰娜打电话，这是出于礼貌——现在几点了？威尔想。
无论怎样，杰克·克劳福德不会那么做，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阿兰娜，更不会在阿兰娜和阿比盖尔共用一个房间时打过去，如果她无意中听到他们这么早讨论这个计划，会引起阿比盖尔的恐慌。不，他知道她的反应会很大，所以他会等到阿兰娜离开阿比盖尔几分钟的时候。
那么，如果没有阿兰娜很快醒来的威胁，汉尼拔和威尔可能会有一些时间去——去做些什么？威尔意识到自己不知道邀请汉尼拔过来的确切原因。接吻？上床？只是花时间待在一起？威尔觉得自己不太关心确切的结果。
“你听见了吗，威尔？”
汉尼拔的声音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出来，他诅咒自己如此沉迷其中。
“抱歉，不，什么？”威尔问道。
“为了听起来有点轻浮，我说‘哦，我可以吗？’但是你没有回应，我以为你可能已经挂断电话了。”
威尔默默地抱怨自己错过了这一点。“对不起，我在想，如果你过来，我们会有些时间，因为杰克不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叫醒阿兰娜。”
“然而，他决定打电话叫醒咱们。”汉尼拔说。电话的另一端有动静，听起来像是汉尼拔起床穿上鞋子。地毯上传来脚步声，然后是门打开的声音。“Very well，我就在你门外。”
“呃，好的。”威尔挂断电话。他没想到汉尼拔会这么快就同意了，现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打算通过这次深夜见面实现什么。
威尔从酒店的床单中挣脱出来，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口。他打开门，看到汉尼拔还穿着睡衣，脚上穿着拖鞋。他的头发垂到脸上，这是威尔第一次看到他如此随意，柔和的样子。
威尔又一次低下头，意识到自己除了内裤之外什么都没穿，他觉得有必要将自己遮住。
汉尼拔毫不犹豫地走进房间，当他跨过门槛的那一刻，全身一阵颤抖。
“屋里这么冷，除了内裤，你什么都没穿。”汉尼拔说，一旦门在他身后关上。
“我…是的。如果你不舒服，我可以关掉空调。”
威尔走到按键前，把温度调高了几度，但汉尼拔走到他身后，轻轻地抓住他的手腕。
“没事的。”汉尼拔低声说。他放开了威尔的手腕，然后转身走到床前，爬进被子里。
“你不用客气。”威尔在呼吸下喃喃自语，跟着汉尼拔，在他旁边进去。
汉尼拔把手放在威尔的额头上，在黑暗中发出不太高兴的声音，威尔想了一会儿，如果汉尼拔认为自己病了，他可能会离开。当汉尼拔没有动的时候，威尔在床上安顿下来，让自己再次放松。
“我明白你为什么把房间调冷了。”汉尼拔喃喃地说。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威尔说。
“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我建议你去看医生。”汉尼拔告诉他。
“你就是医生。”
“嗯，是的，但我目前没有适当的工具来诊断你或治疗你。”
“对，我想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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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翻过身，面对着靠在床头板上的汉尼拔。他低头看着威尔，想再碰他一下。汉尼拔不顾自己的判断，躺在床垫上，把威尔拉到身边，让他们俩都舒服地躺着。
这很危险，因为汉尼拔不会介意再多睡几个小时，而且他知道威尔可能也需要睡眠。如果他们都睡着了，那被阿兰娜抓住的几率就很大。
小个子的男人靠在汉尼拔的身体上很暖和，他的头被汗水打湿了，抵在汉尼拔的肩膀上。汉尼拔的一只手在威尔的背上轻抚着。威尔的手在他的胸口上，正对着他的心脏。
“这就是你叫我过来时所希望的吗?”汉尼拔平静地问道。
“嗯，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期待，”威尔回答道。汉尼拔能从他的话中听到真相。“这就很好。”
他们在那里默默地躺了几分钟，直到威尔再次说话。
“你是那个潜伏在霍布斯住所外面的家伙吗？”
汉尼拔对这个问题感到惊讶，笑了起来。“不，虽然这不是个糟糕的想法。我相信尼古拉斯·博伊尔正试图找到阿比盖尔。也许可以解释他是被陷害的。当然，他的母亲联系了他，说联邦调查局正在审问她。我相信她见到儿子的次数比她告诉我们的要多。”
“嗯，她当然会这么做。她不会相信自己的儿子有杀了玛丽莎，尤其是凯西。她不想再失去另一个孩子，所以会保护他，”威尔说。“我是说，你不会吗?”
“可能是出于不同的原因。”
“你认为阿比盖尔帮助了她的父亲吗？”
汉尼拔再次感到惊讶，但他不禁觉得，这就是威尔的思路。他们收留了阿比盖尔，觉得自己应该承担责任，汉尼拔在她身上看到了这一点。这就是为什么他想看看尼古拉斯·博伊尔会怎么做，如果他出现并尝试与阿比盖尔交谈。
“是的，我知道，”汉尼拔回答。“我明白你为什么这么问。没错，我觉得有必要保护她免受杰克·克劳福德的伤害，但你知道的，我很好奇。”
事实上，汉尼拔不敢相信他对威尔这么坦诚。威尔目前只知道自己是模仿犯，而不知道他也是切萨皮克开膛手和其他几个人。假以时日，对威尔来说，一切都回到正轨，如果他自己还没有弄清楚，汉尼拔甚至可能会告诉他。所以他才不得不对威尔说实话。那个追捕他的人，那个可以带着供词去找杰克把他关进监狱的人。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好奇她是否会杀死尼古拉斯·博伊尔吗？”威尔问道。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压在汉尼拔的肩膀上。
“是的。”汉尼拔呼吸。
“这行不通。”威尔从汉尼拔的肩膀上抬起头，在黑暗中与他的眼睛相遇。他的声音响亮而清晰，解释说：“杰克会奇怪为什么我们把她一个人留在房子里。如果我们都说自己不在现场，他没有理由认为我们没有促成一切。你也看到那个孩子了。他体型没比我大多少，肯定不是咱俩的对手。他只有伤害我，你和阿兰娜，才能看起来像是阿比盖尔为了自卫才杀了他。”
“我能问你一件事情吗？”汉尼拔低语。
“当然。”威尔把头靠在汉尼拔的肩膀上。
“你为什么不去找杰克？放我走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明白我的意思，”威尔平静地说。“也许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想我们一起经历的事情让我们变得亲密，我觉得自己可以信任你。大多数心理医生都想研究我，但你从来没有暗示过这是你想要的。”
“然而，我们在这里，躺在一起。我们今晚早些时候约会过。如果停止治疗，杰克·克劳福德会给你找个新的心理医生的。”
“我已经考虑过了。如果不告诉任何人我们的关系，只是告诉杰克我们仍在治疗，那有什么坏处呢？你根本不需要扮演我的心理医生，我不会要求你作......作为一个伴侣？”汉尼拔对此表示同意，威尔继续说道，“但这会让他满意。让他认为是你让我保持稳定。我可以装出来。”
“如果你不能呢？若你发生了什么事，那会对我的声誉产生不良影响。”
“我不觉得自己不稳定...并非总是这样，我不知道。我们不需要现在就弄清楚。”威尔说。他打了个哈欠，对着汉尼拔的胸膛。
“你硬撑着清醒，只是为了和我交谈。如果你想睡觉，我可以离开。”汉尼拔说着。他没有尝试移动。
“留在这里。睡几个小时，在阿兰娜起床之前回去。””
“这可有些风险。”
“我现在真的不在乎。如果她看到你回房间，就说你过来喝了点酒，然后在我的椅子上睡着了。”威尔又打了个哈欠。
“我不确定她会不会相信，但也不错。如你所愿。”
汉尼拔伸手在手机上设置了四个小时后早上八点的闹钟，他又躺回枕头上，在冰冷的房间里，威尔温暖的身体蜷缩在他身边。
威尔的呼吸变得均匀，头仍然靠在汉尼拔的肩膀上，汉尼拔吸气，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汗水下面的气味上。威尔有一种狂热的甜蜜，汉尼拔意识到这可能是脑炎的早期症状。
很有可能，汉尼拔可以利用这一点来发挥自己的优势——让威尔相信他正在慢慢陷入疯狂，让他通过控制病态的大脑来揭露威尔黑暗的欲望。他把这种可能性留到以后，不确定自己是否想这样做，或者他是否想在接下来的夜晚都像现在一样，让威尔蜷缩在身边，安稳的睡着。
汉尼拔不知道自己温柔的一面从何而来。通常，所有浪漫或性关系都是达到目的一种手段。不在场证明，为了获取信息，或者只是因为他喜欢性。
不是威尔，他不觉得有必要从威尔那里得到任何东西，尽管在这一点上，这有助于让他保持亲密，知道他所知道的。这与不在场证明无关，因为他没有任何嫌疑，他也不想把一切归结为性。不仅如此，汉尼拔还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
他一见到威尔就有了兴趣。之后的每一次谈话，以及威尔毫不犹豫地杀死了加勒特·雅各布·霍布斯，所有的一切。他对威尔有一种从未在其他人身上发现过的吸引力。
威尔躺在他旁边，汉尼拔听着稳定的呼吸声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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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醒来时，电话在附近响起，他对着枕头一阵呻吟，“哦，操。”然后枕头在他身下移动，威尔意识到这是一个身体。他睁开眼睛，想起自己曾请求汉尼拔留下来过夜。
他看到汉尼拔关掉了闹钟，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威尔把脸埋在汉尼拔的胸膛里，然后哼了一声，从汉尼拔的身上撤了下来，仰面平躺。
“我相信你睡得很好？”汉尼拔问道，转身侧身躺在威尔旁边。
“像个婴儿一样。”威尔回答。他不记得上一次睡觉没有噩梦是什么时候了，但有了汉尼拔，它们似乎都被吓跑了。
“我应该在阿兰娜醒来之前回到房间，然后等她来找我们。”
威尔点点头。“嗯，也许吧。”
“如果这个案件持续的时间比我们计划停留的时间长，我可能要在结束之前回家。老实说，我建议你也来。”
“我们今晚就会结束，对吧？抓到尼古拉斯·博伊尔，然后对DNA进行匹配。我相信我们都需要回来参加审判。”
“是啊，但如果事情没有按计划进行尼古拉斯·博伊尔甚至都没出现呢？”
“你要赶在他之前杀了他吗？”威尔问道。他坐起来，低头看着汉尼拔。这个男人在他躺着的地方伸伸懒腰，微笑着。
奇怪的是，这一幕比威尔见过的任何时刻都更有人情味。他的脸上从来没有太多的情绪，关于他的一切似乎总是那么完美和精心策划的，但是现在呢？他的头发乱糟糟的，毛衣皱巴巴。这不是大家眼中的汉尼拔·莱克特医生。
“当然不会，只是想到可能的结果。”
“好吧。”
威尔拍了下男人的肚子，汉尼拔抓住他的手，将他举到嘴边，轻轻地吻了一下。威尔的心在胸口跳动，他在抽出手或俯身亲吻汉尼拔的嘴唇之间挣扎。他决定什么都不做，只是呆在他那里。汉尼拔将手放在他的胸前。威尔能感觉到手掌下稳定的心跳。
“你应该走了。”几分钟后，威尔说。
“但我发现自己不太情愿。”
威尔笑着摇了摇头。“起来吧。我们去吃早餐，确保杰克打电话给阿兰娜时，我们离酒店很远。”
汉尼拔把威尔的手放在他们之间的床上，然后坐起来，双臂伸过头顶。
“我在十分钟内穿好衣服。”汉尼拔说，拿起手机，再次穿上拖鞋。他走到门前，打开门，只是个门缝，确保大厅里没人。
“十分钟。”威尔同意了，扯上一条裤子，汉尼拔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在去餐馆的路上，威尔把夹克紧紧地拉在身上，手伸进口袋里。
“我猜你在别的地方有另一辆车，”威尔说。“你不可能用租来的车去做你所做的事情。”
“你猜的没错。”
“你要详细说说是怎么弄到这辆车的吗？不是租来的，对吧？”
汉尼拔摇头。“当然是偷来的。我换了车牌，但是我是在机场附近的停车场把车开走的，所以车主还没有报案车丢了。”
威尔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你——你什么？汉尼拔，天啊，那些地方有摄像头。”
“我非常擅长我所做的事情，威尔。”
“你做这样的事多久了？”
“很久了。”
威尔从汉尼拔的语气中知道这场对话不能再进一步了。他已经给予了如此多的信任，再多一点就太过分了。
他们来到一家餐馆。吃饭的一半，阿兰娜给威尔打来了电话。
“喂？”威尔回应。
“杰克·克劳福德打电话给你，说他想出了个计划？”阿兰娜听起来非常生气，“还有，你在哪里？”
“是的，杰克给我打过电话了，”威尔叹了口气。“汉尼拔和我现在在外面吃早餐。”
汉尼拔微微歪着头，像是要告诉威尔些什么。威尔想不清，汉尼拔的心防建得太高了。
“你觉得这是一个好的计划吗？”阿兰娜问道。
“天啊，不是，”威尔说。“这很可怕，汉尼拔也是这么认为的。有人会受伤，而且阿比盖尔的心理创伤会更大。”
“我同意，但杰克不会听的。他认为你能够制服尼古拉斯·博伊尔并逮捕他。”
“我知道。”
“不管怎样，你和汉尼拔为什么不叫醒我们，看看我们是否想要一起吃早餐？你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带着我们了。”阿兰娜改变了话题。
“其实它算是，啊，一个临时的治疗吧。昨天之后，我特别需要它。”威尔解释道。
汉尼拔好奇地看他一眼，威尔朝他翻了个白眼。
“这样吧，阿兰娜。我们吃完饭，然后回到酒店，好吗？我稍后再和你谈。”
“好吧，”阿兰娜哼了一声。“再见。”
威尔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临时治疗。”汉尼拔重复道。
“我思维很快，”威尔对着他的盘子喃喃自语。“就应该直截了当地告诉她，我们现在在约会吗？”
“No.”
“我也这么想。”
他们吃完早餐，威尔抢在汉尼拔前面把支票从桌子上抢了下来。当服务员归还威尔的信用卡时，他把卡塞回钱包里，看着桌子对面的汉尼拔。
“嘿，所以如果我病了，你可能也会得的。我会说对不起，但你昨晚吻了我，上了我的床，所以我真的不能承担这责任。”威尔说。
“我相信自己的免疫力，别担心。”汉尼拔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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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这么说，但他很清楚威尔不会染上任何他能染上的病。汉尼拔还没决定要不要告诉威尔这件事。脑炎对汉尼拔来说是好事。如果尼古拉斯·博伊尔不为这些谋杀案背黑锅，他可以轻易操纵威尔直到他相信是自己犯下了这些罪行。
同时，汉尼拔也不希望这个宏伟的心灵在这个人的头骨里沸腾。他现在已经越过了界限，成为威尔之前所称的伴侣。如果他们只是医患关系，那就不一样了，但汉尼拔觉得没有必要危及他和威尔的关系。
威尔没有看到一切，汉尼拔知道这点，但汉尼拔决定他不会像蒙蔽其他人那样蒙蔽威尔。只要威尔证明他对自己的忠诚，让他没有理由对那些杀戮视而不见。威尔知道两起谋杀案，但都没有证据指向汉尼拔，而且什么都不说是一回事。当第一起对于解决调查和找到霍布斯起到重要作用时，威尔显然愿意忽视它。第二起谋杀只是为了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进一步掩盖踪迹，这可能达到了威尔的极限。
如果他现在发现剩下的那些，发现汉尼拔就是切萨皮克开膛手，或者他已经杀了十几个人，而且这些人还没有被确定是被哪个凶手所杀，那早就触及底线了。威尔可以理解杀手，这才是最可怕的。他可以理解他们的行为，他们的动机，甚至是一切。但是他能学会爱一个人吗？就是他上司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在他被抓住之前不会放弃吗？
所以现在更应该对他们的关系保密了。如果汉尼拔真的执行了他的计划，那么他将会被问及是否参与了威尔的犯罪。他将被问到，作为一名有成就的心理医生，他是如何在一段亲密的个人关系中忽视掉威尔精神错乱的迹象的。法庭将对汉尼拔的证词持怀疑态度，因为他们知道他对自己的恋人过于偏见，无法客观。
另一方面，如果汉尼拔不执行这个计划，威尔会为汉尼拔的罪行承担责任。对于这样一个有天赋的侧写师来说，几乎不可能错过在他眼皮底下发生的事情。如果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除了每周在汉尼拔办公室度过的时间之外，或者除了友好的晚餐，或者是一起处理案件，那就没有人会怀疑对方发生了什么事。
汉尼拔把自己从脑海中抽离出来，这时一只手放在桌子上。他的眼睛向下移到手上，然后移到威尔的眼睛。威尔在眼镜边缘下看着他，蓝色的双眼睁得大大的，看起来像是担心。汉尼拔把手放在威尔的手下，相互交缠，然后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
“抱歉，看来我走神了，”汉尼拔喃喃地说。“你说什么了吗？”
“我刚刚问你是否准备好了。”
汉尼拔点点头，站起来，穿上外套，把围巾缠在脖子上，威尔耸耸肩穿上自己的衣服。
就像前一天晚上一样，他们在走回酒店的路上牵着手。威尔稍微靠在汉尼拔身上，并排走着，汉尼拔考虑了他旁边男人的力量。如果他想，他可以很容易地把汉尼拔推得失去平衡，只要他再靠的重一点。汉尼拔认为自己很强壮，这是必须的，但威尔并没有在他外表上体现出自己的力量。汉尼拔觉得自己可以找一天测试一下。也许是今晚，如果尼古拉斯·博伊尔的事情朝着那个方向发展的话。
汉尼拔想看看阿比盖尔是否会杀死尼古拉斯·博伊尔，但如果真是这样，汉尼拔不介意看到威尔亲自动手。当然，如果他们俩都都处于无法反击的境地，汉尼拔会完成这个事情。在这一点上，这个孩子若是能够对其他人做些什么，那就很明显是自卫了。也许汉尼拔会想办法不让阿兰娜插手。
他想，自己只需要看看会发生什么。他把威尔的手握得更紧了，放慢了步伐，想在他们回到酒店之前好好享受这一刻，在他们和阿比盖尔还有阿兰娜度过剩下的一天之前。
“威尔？”汉尼拔在他们到达酒店之前问道。
“嗯？”
“等一切都结束了，我想等我们回家的时候请你过来吃晚饭。”
“我很乐意。”威尔回答。
他们放下手，在进入酒店并到达他们的楼层时在彼此之间腾出些空间。汉尼拔轻轻敲了敲阿兰娜和阿比盖尔的门，门打开了，阿兰娜站在那里。
汉尼拔知道她对这个计划感到不安，但无能为力。他们和阿比盖尔讨论了这件事，解释了杰克告诉他们的事情。威尔解释道，汉尼拔站在他旁边，不是很近，但足够近了。每次威尔停顿时，阿兰娜看起来要说些什么，但他都会抢先说出下一个词。
当威尔说完时，阿兰娜没有浪费时间。
“你们似乎都不担心，”她生气地说。“阿比盖尔？你对此有何感想？”
阿比盖尔耸了耸肩。“你们都会去的，对吧？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们不会让你离开我们的视线，阿比盖尔，”汉尼拔向她保证。“如果他出现，我完全相信威尔有能力逮捕他。杰克·克劳福德将在街上带走他。”
“我想会没事的，”阿比盖尔说。她避开了阿兰娜的眼睛，把注意力集中在汉尼拔和威尔身上。“我们现在要走了吗？”
威尔点点头。“收拾你的东西。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将在早上乘飞机返回东海岸。”
阿兰娜说：“我们会在车里等你。”她听起来非常生气。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