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授翻 拔杯】无人知晓 what you do to me, no one knows 第八章
第八章
作者：这是我最长的一章。我本来打算在本章中进一步推动情节发展，但突然就写了1w2字，写得远不及我想要的情节发展。这只是意味着篇幅最终会很长。希望大家能都坚持下去，因为我有很大的计划。
事先警告：萨特克利夫医生有一点恐同。这绝不反映我个人的观点。我只是觉得他的性格看起来是这样的，最后，汉尼拔肯定会......做他应做的。我只是想放出这个警告，所以要谨慎阅读。
汤汤：在家病卧又导致更新晚了（哭）
威尔不知道是什么让他说出来的。也许是因为汉尼拔在以为威尔会开始梦游时把他抱得更紧了；也许是因为当他醒来，再决定起床前躺了几秒钟，他意识到汉尼拔睡着了，因此没有影响到他的决定；也许是因为他从他们见面的那天起就想说出来，却不自知。
也许他这么说是因为回到床上时，汉尼拔像一只昏昏欲睡的猫一样伸展身体，马上又伸手去找他。他等了好几分钟，蜷缩在汉尼拔的胸前，脸贴在他跳动的心脏上，直到他确定汉尼拔的呼吸平稳了，他的心跳稳定而平静。
说这句话的那一天终将到来，他知道汉尼拔能听到他的声音，但现在他只想看看脱口而出后是什么感觉。
这貌似是对的，但不确定听起来是否真实。思想又开始在捉弄自己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只是希望自己对汉尼拔的感情在炎症消失后不要改变。
早晨来临，威尔醒来时发现床空着。他在床垫上伸了个懒腰，被汉尼拔占据的地方不再温暖。他转过头发现狗狗也不见了，于是他呻吟一声，勉强坐了起来。身体酸痛，头很疼，没有什么比平常更糟糕的了，但有时下床是一个挑战。
汉尼拔从厨房回到房间，威尔看到狗狗从厨房门口窥视着。
“你饿了吗？”汉尼拔问道，来到床边坐下。
威尔摇了摇头。“不。”
“烤面包可以吗？”
威尔一想到吃什么就皱起眉头，但他决定吃点吐司，就点了点头。汉尼拔伸手拨开威尔的头发，将手掌贴在威尔的额头上。
“感觉不舒服吗？”
“我会没事，你能把我的阿司匹林拿来吗？”
“当然。”
汉尼拔消失在浴室里，然后走向厨房，而不是把瓶子带给威尔。他通常只是干吞下药丸，但汉尼拔肯定不会这么让他做的。该死的医生。
威尔被递来了一杯水和一片阿司匹林，喝下后，他说了声谢谢，然后躺回床上，翻身看到汉尼拔放在床头柜上的毛绒玩具。他甚至想都没想过。
“再睡一会儿吧，”汉尼拔低声说，坐回床边。“我正要做早餐，但我可以等会儿再做。”
“狗出去喂过了吗？”威尔问道。
“嗯。”汉尼拔点点头。
“回床上来吧。”
汉尼拔躺在威尔身后，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肚子上，把他拉近。威尔向后退紧贴汉尼拔的身体。
“你告诉杰克你的约诊了吗？”汉尼拔问道。
“我会在周一告诉他。我也必须安排一个人来替我讲课，”威尔叹了口气。“你觉得阿兰娜可以吗？”
“如果她能把它加到自己的日程安排，我相信她会的。”汉尼拔说。
威尔摇了摇头。“你可以说我自私，但我宁愿在这段时间里和你一起度过。”
汉尼拔亲吻他的后颈。“当然可以，亲爱的。”
威尔点点头，渐渐睡着了。他甚至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但他真的不在乎。威尔可以睡一整天而不在乎时间，只有给狗狗洗澡，做它们的食物。他可以在晚上做这些。也许汉尼拔可以帮忙，如果他问的话。
中午时分，威尔感觉好多了，终于打算起床迎接新的一天。汉尼拔给他们做鸡汤作为午餐，威尔决定带狗狗出去散步。
“需要我陪你吗？”汉尼拔问，威尔穿上夹克。
“我需要一些时间来思考，所以不用了。你会分散我的注意力。”威尔带着轻佻的笑容说，吻了下汉尼拔的嘴角。
虽然他这么说是出于调情，但他真的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今天早上没有了计划好的安静钓鱼时间，他一直和汉尼拔在一起，必须处理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威尔有点尴尬，他差点没能做完，止不住哭泣。另一部分他认为自己没有理由感到尴尬，他知道这是真的。汉尼拔对这一切都很关心和温柔，非常非常的理解。威尔担心这种理解很快就会消失。
他还因为不能在汉尼拔醒着的时候对他说出“我爱你”而感到尴尬。他在午餐时几次靠近，当意识到汉尼拔给他做汤是为了让他感觉好一些。当他们站在一起洗碗时，汉尼拔向他深情地微笑。甚至当汉尼拔把剩下的汤道在一个容器里，告诉了威尔他把它放在冰箱里的确切位置。
威尔在他家旁边的田野里走来走去，把棍子扔向远处让狗狗们去追。这会让他们在洗澡时不那么亢奋，在威尔不可避免地惹恼他们中的一些之前，消耗一些精力是件好事。
他想知道汉尼拔对狗狗洗澡时间的感受，或者是他会有什么感觉，因为在寒冷的月份里，狗狗会在他们自己用过的同一个浴缸里洗澡。他微笑着想到这个念头，想象着汉尼拔看到时可能会做出的表情。
威尔和狗狗们一起在田野里散步着，除了确保它们不吃死去的动物或试图与野生动物搏斗之外，他不必担心任何事情。没有其他人，只有风和偶尔的吠叫。它不像溪流那样平和，但也不赖。
当他回来时，汉尼拔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一本书，另一只手拿着一杯威士忌。
“不带我喝？”威尔问道，脱下鞋子和夹克。
“看来是这样，毕竟你离开了一会儿。”汉尼拔语气轻快，像正常的对话一样，但他没有从他的书中抬起头来，好像他对某件事感到不安。
威尔认为，真厉害的人应该是那个邀请自己周末留下来的人，即使威尔告诉他他不会因此而改变自己的计划。威尔尽量不被打扰，走到他保存酒的桌子旁。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转身。
他靠在桌子上，看着汉尼拔，汉尼拔还没有从他的书中抬起头来。他知道汉尼拔实际上并没有在读，只是低头看着文字，在一段时间后翻页。
汉尼拔显然不会说什么，威尔决定做出回应。“狗狗精力太旺盛了。想要让他们乖乖待在浴缸里，我得让他们不那么亢奋。”
汉尼拔给了威尔一个小幅度的点头，威尔必须数十个数，让他的声音不显得那么生气。但并没有完全成功。
“你生什么气呢？”
“没什么，亲爱的。我只是在读书，这个故事非常迷人。”汉尼拔回应道。
“哦，少废话。自从我出去以来，你还没有读过一个字，对吧？”威尔把杯子放在桌上，穿过房间，坐在汉尼拔旁边。他从手中拿过杯子和书，放在茶几上。这次说话是轻声的，“跟我说。”
汉尼拔叹了口气。“好吧，我觉得你好像在回避。”
“我只是去散步，清醒清醒头脑，而且狗狗们需要出去。”
“你走了两个多小时。”汉尼拔指出。
威尔真的没有意识到已经离开了那么久。他以为顶多就一个小时，但他没有理会，认为他是在责怪自己陷入了沉思。
“我们走得很远，玩得很开心。我告诉你这个周末我不打算顾及你，但你还是决定留下来，”威尔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这样，你没有权利感到沮丧。”
“我想谈谈昨晚，还有开膛手留下的现场，还有你的夜惊。但你一直在想办法不和我说话。”汉尼拔平静地说。
“因为我不希望你成为住在我家里的心理医生，我想让你当我的男朋友，”威尔说。“我告诉过你，我们今天可以谈谈昨晚。你不会对发生的事情感到不安，对吧？”
“不，当然不会。”汉尼拔说。他终于转过身来，看着威尔的眼睛，威尔知道他是认真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
威尔握住汉尼拔的一只手，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看着。“如果你想让我对你更开放点，你只需要说。我很难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感受，所以大多数时候我甚至没有尝试过。请不要因为我无法控制的事情而生我的气。这已经够难的了。”
“亲爱的，我永远做不到。”汉尼拔低声说。
威尔靠在汉尼拔身上，把头抵在肩膀上。“昨晚，”他开始说。“我有些不知所措，想要你到不行，但我一下子得到了太多。”
汉尼拔吻了下威尔的头顶，并握紧了他的手作为回应。他想让威尔继续说，威尔知道这一点。
“我应该听自己的，”威尔继续说，握着汉尼拔的手，一种稳定的节奏让自己冷静下来。“当我告诉自己，在我们处理完那两周之前，我们不应该做爱时，我应该听自己的。相反，我以为，因为你接纳了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是……一切都是那么矛盾，汉尼拔。我在想我受到的伤害有多严重，我如何说服自己你不想要我，而一直以来你都在向我倾慕，并且，”威尔停顿了一下，思考下一个词，然后脱口而出，“还有爱。这实在是…太多了。”
“你觉得你不值得我的爱，”汉尼拔低声说。“而我觉得是我不配爱你。”
这触动了威尔，汉尼拔对他的评价是这么得高。他并不真正理解这怎么可能，人们从来不这样看待他。但汉尼拔不同。
“我从来没有…人们永远不会坚持足够长的时间爱我，”威尔平静地说完，他放开汉尼拔的手，站了起来，寻找一点距离，在客厅里踱步。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汉尼拔只是看着他，眼睛跟着他，威尔在弄清楚接下来该说什么，或者是汉尼拔在弄清楚该说什么作为回应。威尔不知道谁会先开口。
威尔决定先说。“你是十五年来第一个对我说这句话的人。”
“从二十岁起就没有人告诉过你她爱你吗？”汉尼拔问道。
威尔在身侧握了几下拳头，希望他能像过去两天那样握着汉尼拔的手，但仍然保持着距离。“我当时看到的一个女孩说了这句话，但我......并不爱她，所以就和她分手了。此外就没有其他人能走得那么远了。”
“然而，你还没有和我分手，这肯定说明什么。”汉尼拔抬起眉毛，头稍微歪过来。
威尔僵住了一秒钟，想知道汉尼拔昨晚是否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他不会问，然后耸了耸肩。
“当她对我说这句话时，我和她在一起了六个月，但我仍然不爱她，也没有看到一点迹象。当时我和她还很年轻。这次很不同，我说的是我们。”威尔解释道。没有更进一步，没把现在当作他自己忏悔的时间，也没有指出他们现在在一起的时间只算得上那段时间的一部分。
“嗯，我想会是这样，”汉尼拔点点头。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我要做晚饭了。你说你需要给狗狗洗澡？”
“嗯，”威尔说。“我需要给他们做吃的。”
“如果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帮你。”汉尼拔说。“洗澡需要多长时间？”
威尔耸耸肩。“这完全取决于他们的合作。”
汉尼拔微笑着从茶几上拿起杯子。他喝了一口，转身走向厨房，瞥了一眼他的肩膀，威尔认为这是在要求他跟着去。
威尔给了汉尼拔狗粮的做法，然后答应了汉尼拔想为自己准备的晚餐的打算。
他离开厨房，抱起两只最小的狗，把它们带到楼上先洗澡。在田野里散步两个小时真的很有帮助，他们都没怎么闹，威尔把水喷在他们身上，用洗发水将毛发揉搓起泡。
每只狗轮流洗，给他不同程度的不满。当温斯顿被带进浴缸时，威尔特别大声地叹了口气，但这是预料之中的。
洗完温斯顿之后，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只剩下两只狗狗没洗了。他跪在地上擦干毛发，汉尼拔在他身后打开浴室门。
“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汉尼拔说。
威尔让温斯顿离开，手在裤子上擦了擦。“好，我想我明天会完成剩下的，我今晚用了足够的热水了。”
汉尼拔点点头，转身回到楼下。威尔走到衣柜前，换了件干爽的衣服，让自己闻起来没那么糟。
威尔走进来厨房时，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盘子，他像往常一样坐在他平常的位置，汉尼拔放下两杯酒。
“谢谢你为我做饭。”威尔说着伸手捏了下汉尼拔的手。然后拿起餐具，开始吃饭。
“这是我的荣幸，亲爱的。”
沉默地吃了几分钟后，威尔看着桌子对面。“你明天还想去看阿比盖尔吗？”
“是的，如果你愿意的话。除非你觉得自己能去。”汉尼拔说。
威尔点点头。“我没事的。”
晚饭后，威尔看到汉尼拔做了狗粮，看起来还不错，当他趴在旁边的沙发上时，威尔在脸颊上吻了一下。
汉尼拔实际上是在读他之前拿着的那本书。他转过脸，眼睛试图在他正在读的句子上徘徊，抓住了威尔的嘴唇。
“我打开电视会打扰到你读书吗？”威尔问道。
汉尼拔立刻把书放在茶几上，告诉威尔他可以看。威尔依偎在汉尼拔的身边，让自己放松下来。
威尔在晚间新闻时打起了瞌睡，当他的身体被从沙发上抱起并带到床上时才醒来。
“嗯？”
“我抓住你了。”汉尼拔低声说。
威尔完全清醒了，试图从汉尼拔的怀里挣脱出来，但他真的很强壮，只是把自己抱得更紧了。
“放我下来。”威尔说。
汉尼拔微笑着，把威尔放在床边。
“谢谢，你为什么这么壮？”威尔问道，虽然不完全是认真的。
“锻炼身体可是相当有益的。”汉尼拔耸耸肩，绕到床的另一边，开始脱掉衣服，只穿着内裤躺到被子下面。
“你不会感冒吗？”威尔问道。他知道即使自己整夜出汗，房子还是很冷。
“我承认睡在你旁边就像睡在加热器旁边一样，”汉尼拔说。“此外，我认为如果我穿着睡衣睡觉，你会因为太热而感到不舒服。”
“对不起。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睡在别的地方，”威尔说着开始脱下自己的衣服，扔进洗衣篮里。
“实际上，我确实喜欢睡在你旁边。”汉尼拔说，伸手去拽住威尔。威尔摇了摇头，走到前门让狗狗们跑出去。
他听到汉尼拔在他身后靠近，胳膊环着威尔的腰，把他拉进胸膛。他们透过挡风门看着狗，当它们都进来时，狗狗们蜷缩在地上，除了温斯顿，他跳到威尔的床上。
“他一直睡在你床上吗？”汉尼拔问道。
“这样当我从噩梦中醒来时，就不是孤单一人了，还不错。”
“狗有镇静人心的作用。”汉尼拔点点头。
威尔关掉所有的灯，躺到床上，把脸埋入汉尼拔的胸膛，汉尼拔紧地抱着他，两人的双腿缠在一起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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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尼拔整夜都抱着威尔，当威尔试图移动时，他搂得更紧，阻止他梦游。
“太热了，”威尔喃喃地对着汉尼拔的胸膛说，然后在汉尼拔放开他时翻了个身。
威尔睡在床边，远离汉尼拔。温斯顿已经在地板上找到了空地，意识到威尔一定是把他推开了。威尔的整个身体都被汗水浸透了。衣服被汗水浸湿，内裤也一样。毯子只是松散地盖在他的腿上，即使房子很冷。
汉尼拔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把威尔拉向自己，顺势想要脱掉威尔的内裤。
“现在不行，宝贝，我累了。”威尔喃喃自语，拍打着汉尼拔的手。
汉尼拔笑着把威尔湿发从额头上拨开。“衣服脱了吧，你浑身是汗。”
威尔发出“嗯”的声音，但根本没有动，所以汉尼拔笨拙地为他做了这件事。
“我真想把你抱到楼上洗个澡。”汉尼拔说着吻了下威尔的头顶。
“不用了，谢谢。”威尔眼睛仍然闭着，嘴唇几乎不动，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翻身躺在男人的肚子上。汉尼拔给了威尔一些空间，然后继续睡觉。他睡得不是很沉，威尔起床时，汉尼拔注意到了。
“亲爱的？”汉尼拔在黑暗中问道。
男人没有回应，汉尼拔迅速从床上爬起来，在几英尺外大声了威尔的名字。威尔继续向前门走去，于是汉尼拔走到他面前，轻轻地转过他的肩膀，让他走回床边。
“回去睡觉。”汉尼拔小心翼翼地帮助威尔回到床上，躺在他旁边，在威尔和门之间，改变了他们通常的睡眠姿势，如果威尔试图再次起床，他很可能会尝试爬过汉尼拔。
汉尼拔用一只胳膊定住威尔的身体，亲吻他的脖子，抱着他，直到停止移动。
早上，汉尼拔没有向威尔提起这事，只是在他醒来时对他微笑。汉尼拔把威尔的头发从眼前推开，威尔靠在他的手掌中。
“我为什么光着身子？”威尔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你太热了。”汉尼拔说着亲吻了威尔的肩膀，把手伸到威尔的肚子上。
“所以你趁我睡觉的时候给我脱衣服？”
“你当时半醒着，我相信，你还以为我是想和你做。”
“我说了什么吗？”威尔问道，翻身趴在汉尼拔的肚子上，下巴靠在汉尼拔的锁骨上，抬头看着汉尼拔的脸，用那双华丽的眼睛，晨光照耀的蓝色和绿色更为醒目。
汉尼拔微笑着。“你说‘现在不行，宝贝，我累了’然后把我的手推开。”
“听起来像我会说的话，”威尔说。“现在几点了？”汉尼拔瞥了一眼坐在床头柜上的威尔的闹钟。“八点二十。”
“我们什么时候去避风港？”
“可能11点左右到。这样，我们就可以在阿比盖尔吃午饭之前把她带走。”
“那么我们应该十点离开，”威尔说着从汉尼拔身上爬下，坐了起来，“早餐？”
“吃些简单的。”
威尔用困惑的表情低头看着。“我为什么在床的这边？”
汉尼拔犹豫着，心想他是否应该担心威尔梦游的事，或者他是否应该撒谎。他决定了后者。
“我起身去洗手间，当我回来时，你已经滚到了我这边了，所以我只能躺另一侧了。”汉尼拔回答。
“哦。没有梦游什么吗？”
“没有，威尔。”
之后，他们起床。两人都穿着白天的服装，汉尼拔为他们做早餐的时候威尔在他的附近徘徊。
只有简单的炒鸡蛋和烤面包，但威尔在吃下第一口时叹息了一声。
“这太棒了，谢谢你。”威尔说着又吃了一口。通常汉尼拔会觉得这样的事情是粗鲁和不礼貌的，但威尔所做的一切都让他的想法与平时不同。
“当然了，吾爱。”
威尔回了他一个微笑，低下头，看着他的盘子，吃完剩下的食物。
他们一起洗盘子，把狗狗带到外面，一起散步，而不是在门廊上等着，然后进到汉尼拔的宾利里面。汉尼拔给阿拉娜发了一条短信，说他和威尔要带阿比盖尔去吃午饭。只是为了让她不会再生气。
威尔把汉尼拔的手放在中控台上，他的一只脚在下面不规则地点着地，在座位上坐立不安。
“亲爱的，你怎么这么紧张？”汉尼拔在几分钟后问道。
“没什么。”
汉尼拔没有再追问。如果威尔想和他说的话，他会说的。
他们在十一点之前到达了避风港，在前台签字，然后上楼去阿比盖尔的房间。没有相互碰触，以防他们认识的人可能潜伏在周围。
威尔敲了敲门，阿比盖尔非常惊讶的打开了门，先是看到威尔，然后转身看着汉尼拔。她微笑着，让他们进来。
“我们今天希望带你出去吃午饭，阿比盖尔。”汉尼拔告诉她。
“我可以离开吗？布鲁姆医生上次因为你未经允许就带走我的时候真的很生气。”
“我已经通知布鲁姆医生了。”
阿比盖尔点点头，拿起外套，然后穿上鞋。
“弗雷迪·劳兹想写一本关于我的书。”当他们上车后，她说。
“别让她那么做，”威尔说。他用力握住压汉尼拔的手，很疼的那种。“我是认真的。”
“我不认为我会阻止她的，当我离开避风港时，我可以把这笔钱花在学校或用来买车上。”
“我会给你买一辆车，别让她写这本书。”威尔说。汉尼拔微转过头去看威尔，读懂了他的表情，这已经很严肃了。
“如果你想上大学，我会支付你的学费，”汉尼拔说。“我觉得写这本书会是一个可怕的想法。”
阿比盖尔没有回应他们的提议，只是点了点头。汉尼拔知道这段话可能会被重提。
相反，她改变了话题。“你们俩看起来很好。”
汉尼拔捏了捏威尔的手，威尔似乎意识到他正紧紧地握着汉尼拔，所以稍微松开了手。
“是的，我们很好。”汉尼拔回答。
“威尔，呃，告诉你我告诉他的事情了吗？关于我父亲？”阿比盖尔问道。
“我告诉他你和我谈过，但我认为这是你的故事。”威尔回应道。
阿比盖尔点头。然后她告诉汉尼拔，她是她父亲杀死的所有女孩的诱饵。汉尼拔可以看出她正在后座上哭泣。当她告诉这些时，汉尼拔通过后视镜给了一个理解的微笑。
“我很高兴你告诉我们，阿比盖尔，”他说。“我敢肯定，这像是从你的肩膀上卸下了重担。”
“不完全是。我知道我做了什么，但我还是要承受。我经常做噩梦，梦到杀死尼古拉斯·博伊尔，”阿比盖尔告诉他们。“我可以和布鲁姆医生谈谈尼古拉斯·博伊尔的事，但没用。我不能告诉她关于我父亲的事情，我知道这一点。”
“布鲁姆医生怀疑过。她来找我，要求我告诉真相，并传达给杰克·克劳福德。”威尔告诉她。汉尼拔在镜子里看到她紧张起来。
“我没有告诉他任何事情，阿比盖尔，”威尔补充道。“我们都带着可能给我们带来麻烦的秘密。我不想毁掉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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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起吃午饭，保持轻松的谈话。威尔谈论狗，汉尼拔谈论他认为阿比盖尔可能喜欢的书。阿比盖尔告诉他们她的互帮小组进展如何，以及她多么想离开避风港。
回到威尔的家，在把阿比盖尔送回去后，威尔转身看着汉尼拔。
“你马上就要回家了吗？”威尔问道，不过他希望汉尼拔能多待一会儿。他很想让他留下来过夜，明天一早离开，但他忍住了。
“你可以随时离开。”汉尼拔说。
这根本不行，威尔想。他认为他有借口说自己仍然担心梦游，如果有人压住他，会感觉好一些。或者他只是想花更多的时间和汉尼拔在一起。威尔认为汉尼拔不会反对这个推理。
“如果我不想让你离开呢？”威尔随口问道。仿佛这是一个挑战，看看汉尼拔会怎么做。
“那我就留下来。”汉尼拔回答。
“今晚？”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直到十一点才有约诊，我这里有衣服可以留下来，”汉尼拔说。“这都不是问题。”
威尔点点头，走到沙发上坐下。“那我要你留下来过夜。”
汉尼拔脱下外套，穿过房间。威尔张开双臂，汉尼拔过来坐在威尔旁边。威尔摇了摇头，拽着汉尼拔的大腿，别无选择，只能移过去，直到他叉开双腿。
威尔抬头看着他，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汉尼拔俯身轻轻地吻着他。^^
“你让我坐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汉尼拔问道。
“没什么，”威尔耸耸肩。“也许我只是喜欢你在这里。”
“你的手在乱摸。会让人以为你是想勾引我。”汉尼拔低声说，俯下身来再次亲吻威尔的嘴唇。
“那成功了吗？”
汉尼拔突然爬起来，躺在沙发上，双脚搁在威尔的腿上，头枕在另一端。
“不，没有。”汉尼拔闭上眼睛说，这很清楚地表明他想小睡一会儿。“但也许晚饭后就会了。”
“你可以睡在床上。”威尔提醒他。
“我喜欢这个沙发，”汉尼拔回答。“让我休息二十分钟，然后我会随心所欲地招待你。”威尔忍不住嘲笑他听起来多么荒谬。
“那我就给另外两只狗洗澡。”威尔说。
威尔去了，花了二十多分钟，当他回到楼下换衣服时，汉尼拔仍然蜷缩在沙发上。威尔想知道他晚上是否睡着了。
换上干净的毛衣和牛仔裤后，威尔坐在沙发的边缘，就在汉尼拔旁边。一只手放在汉尼拔的胸膛上，汉尼拔睁开眼睛，似乎是在警觉。
“你睡得不多吧？”威尔问道。
“我不需要太多的睡眠。”汉尼拔耸耸肩。
“不过，你睡的很轻，不是吗？”
汉尼拔耸了耸肩。“这是我的习惯。和你在一起，我也不会睡得不太沉，否则你会起床，在梦游时走出去。”
“好吧，当你下午在沙发上打盹时，我不会这样做。你不必为了在我身边保持警觉而与睡眠作斗争。”威尔说。
“这是一种比什么都重要的习惯。当我还是一名外科医生时，有时我不得不被叫进来，而且我会在急诊室里加班。”
“这还不是全部，不是吗？在那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情，”威尔低声说。“你不必告诉我。”
“我会的，但不是今天，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汉尼拔说着张开双臂，“过来。”
威尔在沙发上安顿下来，把眼镜放在茶几上，脸埋在汉尼拔的红色毛衣里。
“我想我也会睡着的。”威尔说。
汉尼拔的一只手揉着他的背，另一只手抱着他的后颈。威尔满足于此刻，他知道汉尼拔也有同样的感觉。
他们下午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威尔在疲惫不堪的状态下很感谢能这么做。汉尼拔别无选择，只能屈服于威尔压在身上的体重，似乎忍受了下来。
最终，狗狗们变得焦躁不安，威尔不得不让它们出来。汉尼拔在坐了一会儿后决定做晚餐。当然，这是一个慵懒的星期天。晚饭过后，他们坐回沙发上，手里拿着饮料，电视音量调低，而汉尼拔则在一边读书。
新闻结束后，威尔从他躺着的地方坐起来，坐在汉尼拔的大腿上。
“你说了晚饭过后。”威尔说着把汉尼拔的书从他手里拿出来放到一边。他俯下身去，在汉尼拔的脖子上亲吻，汉尼拔的手放在他的臀部上。
“我不确定这是一个明智的主意。”汉尼拔低声回应。
“可能不是，”威尔同意了，对着汉尼拔的下巴打了个哈欠。“你想让我停下来吗？”
“不，”汉尼拔呼吸道。“但也许我们可以继续。”威尔不想推它，自己从汉尼拔的腿上爬起来，坐在他旁边。
“你是对的。”威尔说。他试图把所有的失望从声音中抹去，但汉尼拔伸出了一只手。
“这不是因为我不想要你，威尔。”汉尼拔说，把威尔的手贴在脸上亲吻他的指关节。“我不能保证我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不想在你生病的时候压倒你。你可能不在乎，但那天晚上对你身体造成的伤害不是我想重温的。”
“我知道，”威尔把头靠在汉尼拔的肩膀上。“反正我们早就要上床睡觉了。”
“是的，我同意。那先洗个澡，帮助放松一下？”汉尼拔建议道。
“你愿意一起吗？”
“我觉得这么做也不会让你放松多少。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坐在浴缸外面，陪着你。”威尔点点头。
在楼上，汉尼拔打开水龙头，往水里加了点自己的沐浴用品。威尔甚至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它闻起来像汉尼拔，威尔知道他自己也会闻起来像汉尼拔的。
威尔脱掉衣服时，他低头看着俯身在浴缸边上的汉尼拔。“你知道，“威尔对口说。“你让我真正地洗了个澡。通常我只是简单冲冲。”
“这是放松的好地方。我坚持每周至少洗一次澡，”汉尼拔回答道。他站起来，用手巾擦干双手，然后示意威尔进去。
“你总是很放松，”威尔一边说，一边跨过浴缸的边缘。“你不需要额外的镇静方法。”
“也许我是很放松，因为我做了让自己放松的事情。”汉尼拔反驳道。
“哦，天啊，”威尔一边叹息着，一边坐进温水中。“我明白了。这很好，如果你加入我，那就更好了。”汉尼拔朝他笑了笑，然后坐在地板上，靠在浴缸边。
“昨晚你被汗水浸湿时，我想过把你带到这里来，但你拒绝了。”汉尼拔过了一会儿说。
“老天，在我睡着的时候，你应该是和我进行了充分的交谈。”
“看起来是这样。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我确实做了梦，我站起来走来走去，但谢天谢地，这只是一个梦。”威尔叹了口气。
“我很庆幸你昨晚没有赤身裸体地站起来走来走去，”汉尼拔说道。“虽然我相信，如果你有的话，我会注意到并找到你。”
威尔点点头，沉入水中，让自己体内的紧张缓和下来。他的头感觉模糊不清，头痛欲裂，但身体至少是放松的。他很高兴自己可能很快就会找到解决脑袋问题的方法。
“威尔。”汉尼拔说。威尔睁开眼睛，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闭上了眼睛，抬头看着汉尼拔。
“嗯？”
“你睡着了。”
“我没有，”威尔喃喃自语。“我的眼睛只是闭上了。保持放松。”
“出来吧，你已经在那里呆了很长时间了，水一定变凉了。”汉尼拔伸出一只手把威尔扶出来。
威尔感觉到水比几秒钟前冷得多，这说明他一定是睡着了，但是……这不可能。他的眼睛是闭上的，不记自己得点头了，只是思考了一会儿。
“我这是……我在那里呆了多久？”威尔出来后犹豫着问，腰上周围有一条毛巾。
汉尼拔看着他的手表。“差不多一个小时了。”
“我会发誓刚才更像是十分钟。水很温，然后你叫了我的名字，突然间就变冷了。”威尔说，温柔而缓慢，试图把他的思想留在周围。
“你睡着了。”
“我没睡，汉尼拔。”
汉尼拔皱着眉头看他。“失去了时间感吗？”
威尔耸耸肩。“我不知道，也许我确实睡着了。”
“你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汉尼拔问道，打开浴室门，带着威尔走下楼梯。
“我们在谈论我如何梦见自己在梦游，然后我记得当时我头疼的厉害。然后你叫了我的名字。”
“我们在那之间聊了一会儿。你不记得了吗？”汉尼拔问道。威尔摇了摇头。
汉尼拔轻轻地把他带到床边，威尔放下毛巾，没有穿任何衣服就爬了进去。他认为，无论如何，它们都会在半夜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脱掉。
“其实没什么的。我只是问你是否想出去，你告诉我不。然后你提到狗必须在睡觉前被放出来，”汉尼拔解释道，解开了他所有衣服的纽扣。“有可能你脱离了意识，或者这可能是你大脑产生的症状。”
“好吧，但愿它会痊愈。你能照顾一下狗吗？”汉尼拔照做了，威尔在他回来之前就睡着了。
早上，汉尼拔做早餐，威尔带狗狗出去，他们一起吃饭。汉尼拔和威尔同时离开，承诺第二天再见，并吻别。
威尔来到匡蒂科，在第一次讲课之前去了杰克的办公室，轻轻敲门。
“进来吧。”杰克的声音从里面呼唤。
威尔推开门，杰克微笑着迎接他，尽管他可以看到杰克有多疲惫，他的微笑下是有多难过。
“早上好，杰克。你有几分钟的时间吗？”
“当然，坐下吧。”杰克示意他办公桌前的椅子。
“我听说了你妻子的事，”威尔开始说。“听到这个消息，我感到非常抱歉。”
“谢谢你，威尔。”杰克的声音和表情都极为真诚。
“你还好吗？”威尔问道。
“尽我所能，把所有事情做到最好吧，”杰克回答。“这就是今天你来的原因吗？”
“不完全是，”威尔摇了摇头说。“我想告诉你，我明天要进行脑部扫描。在我告诉莱克特医生我的一些症状后，他建议这样做。”
杰克点点头。“他告诉我这是有可能的，只是让你去看看医生。”
威尔对他微微一笑。“是的，我对此很固执。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大部分课程已经准备好了，要休息一段时间。时间长短取决于我得了什么病。”
杰克点头并给了威尔一个理解的微笑。“健康很重要。你需要多少时间都可以，等你准备回到外勤时给我打个电话。”
“对勒。当我在家休息时，如果你想把犯罪现场照片带给我，或向我寻求意见，就来找我吧，”威尔告诉他。“不然我会无聊的。”
“当然。你今天有课吗？”
“是的，我，”威尔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他讨厌戴手表，但它通常是很必要的。“我应该去上课了，谢谢。如果你或贝拉需要什么，你知道我在哪里。”
“谢谢你，威尔，照顾好自己。”
威尔从椅子上站起来，离开办公室时松了一口气，一切顺利。并不是说他期望杰克对他的休假感到不安，只是杰克比威尔预期的要善解人意。每个人都比威尔预期的要理解得多。
在他的第一次讲课之后，他有一些时间，于是就去了实验室，看看吉米，贝弗莉和布莱恩是否在。他发现他们看着一具尸体，背部被剥掉了。
“这些是你告诉我的翅膀吗？”威尔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问道。
“对，”吉米回答。“我们知道是谁干的，只需要找到他。”
“你和他的家人谈过了吗？”
“正在调查，”贝弗莉说道。“这个家伙昨晚出现在一条小巷里。你永远猜不到我们又发现了什么。”
“睾丸，”布莱恩回答。“假设这是天使制造者的。”
“他正在准备成为一名天使，”威尔说。“他将成为自己的最终受害者。”
“那又怎样，我们应该等他厌倦了杀人然后自杀吗？”布莱恩问道。
威尔耸耸肩。“如果你不在他之前找到他，那你就会在那个时候找到他。如果他已经结婚了，问问他的妻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的尸体就可能在那里。”
“你明天有约诊，不是吗？”贝弗莉问道，换了个话题。
“三点钟。”
“莱克特跟着去吗？”
“是的，”威尔犹豫地说，瞥了吉米和布莱恩一眼，看看他们是否对此有什么想法。但似乎没有，这让威尔放松了一点。“他认识那个医生，这有益于弄清楚我的治疗方法。如果这不是他想象的脑炎，那就是意味着我疯了，这是莱克特的领域。”
“有道理。你可以给我们中的一个人打电话，告诉你得到的任何消息，”贝弗莉说。“最好，用群聊告诉我们。”
“好，我必须回到我教室了。”威尔从桌子上跳回地面。
他讲完了最后两节课，走向自己的车。在他出去的路上，有人在他旁边跟随，他转过身来，看到了火红色的头发。是弗雷迪·劳兹。
“你没有去过最新的犯罪现场。他们终于意识到你是个精神病患者了吗？”弗雷迪问道，声音带着嘲讽。如果不是联调局的原因，威尔会考虑勒死她的。
“滚开，劳兹。”
“嗯，态度这么不友善。那我一定是说对了。”
“无论你相信什么。现在离我远一点。”威尔以最快的速度走向他的车。弗雷迪似乎没有跟着他，她知道什么时候该结束对话。
威尔回到家，照顾狗狗，重新加热汉尼拔周六做的剩余汤，在厨房的桌子上独自吃着。
在客厅里，他看到汉尼拔把他这周末穿的毛衣放在威尔的床上，整齐地折叠在毛绒玩具狗旁边。威尔对自己笑了笑，解开衬衫扣子，然后把毛衣套在身上，呼吸着上面的香味。
晚上剩下的时间被电视和狗狗占据。威尔最终早早地睡着了，躺在汉尼拔那侧的床边，吸着他用的枕头上的香味。
早上，汉尼拔发来条短信。
——“今天下午的1：30到2：15之间的任意时间在我家见个面。”
威尔回了一个大拇指的表情符号，然后继续他的一天。他打包了住院时可能需要的任何必需品，确保一周内有足够的狗粮，无论谁去喂他们。他确保汉尼拔的物品都不会被看到，以防万一是贝弗莉或汉尼拔以外的人来照顾狗。
12：30，就在给每只狗狗的头上一个吻和一些零食之后，他上了车，向巴尔的摩方向驶去。
—————
威尔在下午1：30左右到达汉尼拔的家，汉尼拔打开门，立即把他过来亲吻。
“你想吃点东西吗？我们有时间吃午饭。”汉尼拔问，带着威尔走向厨房。
“不用了，谢谢。”威尔摇了摇头说。汉尼拔可以看出他很紧张，但没有多说什么。
他指着扶手椅，威尔把包放在旁边，然后坐了下来。汉尼拔给他端来一杯水，然后坐在椅子的扶手上。
“卡茨小姐同意帮我今晚把你的车带回狼陷，”汉尼拔说。“我本来会来接你的，但是最后一次预约没法重新安排，所以我们不会及时赶到。”
“没关系。”威尔喝了一大口水。汉尼拔拿走了空杯子，把它放在水槽里，然后回到原来的地方。威尔的胳膊围在汉尼拔的腰上，把他从椅子的扶手上拉下来，放到威尔的腿上。威尔把脸埋进汉尼拔的脖子里，对着皮肤呼吸着。
“亲爱的，”汉尼拔低声说，听起来温暖而深情。“你没有必要紧张。”
“我知道，我知道，”威尔亲吻着汉尼拔的后颈。“但如果我几天都做不到这一点，我现在就会很紧张。”
汉尼拔笑了笑，转过身来，所以侧身坐在威尔的大腿上。他轻轻地吻了威尔，只是嘴唇的擦拭，但威尔显然想要更多。汉尼拔答应了，让威尔加深了亲吻，舔进嘴里。
威尔向后靠，喘着粗气，他把头靠在汉尼拔的肩膀上。
“我们有多少时间？”威尔问道。
汉尼拔笑着检查他的手表。“大概半个小时。”
“很好，那我们，呃。”威尔仍然试图喘口气。不过，汉尼拔理解了他的意思，调整位置，这样他就可以跨在威尔的身上，膝盖紧贴在威尔和椅子的两侧之间。
“迅速解决？”汉尼拔替他说完了这句话。威尔点点头，吞咽着。
…………………
“感觉好些了吗？”汉尼拔问道。
“嗯。”威尔还在平稳呼吸。“我们需要换衣服，但这不是我最初的计划。”
“那你最初是怎么计划的？”
“老实说，除了s进裤子之外，什么都可以。”威尔笑着说。
汉尼拔吻了他，然后站起来。威尔也跟着从地上捡起他的包，他们俩上楼去清理、换衣服。汉尼拔把他们脏兮兮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然后再次检查手表。
“我们应该走了，”他说。“如果你需要那些内裤和牛仔裤，我明天就把它们送到医院给你。”
“好。”他们走到车库，坐上了汉尼拔的车。
威尔伸手到包里，掏出一样东西，拿出来给汉尼拔。
“给。”威尔说，递给汉尼拔一把钥匙。“这是房子的钥匙，现在是你的了。这样，你就不必担心每次都把备用的放回去。”
汉尼拔点点头，把它放在钥匙圈上，然后发动车子。“你确定希望让我拿这个钥匙吗？通常，在一段关系中交换房子钥匙是代表我们是认真的。”
“是的，汉尼拔，我希望你拥有它。这也是为了我需要你喂狗或从我家拿东西。阿兰娜也有，以防万一。”
“我明白了。”
“别这样。它可能是为了实用，但确实…它确实对你意味着更多。”威尔平静地说。汉尼拔伸手穿过中控台，握住威尔的手。
“我也给你拿一把我家的钥匙。”汉尼拔喃喃地说。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但他知道自己是认真的。让任何人进入他的房子是完全不明智的，但他想向威尔表明自己信任他，并且有同样的感觉。
“你不必这样。”威尔说。
“我愿意这么做。”汉尼拔笑着说。
威尔点点头，他们在大部分时间里保持沉默。离医院还有几个街区时，威尔才开始说话
“这位医生知道我们在谈恋爱吗？”
“我告诉他，我是为我的一个病人预约的，”汉尼拔说。“这并不是说我们需要以这种关系行事，但是这样更容易。另外，我不确定你是否希望我以这种方式向一个陌生人透露你的身份。”
“如果这么说了也没关系的，”威尔点点头。“我不想…表现得好像我们不在一起一样。”
“好吧，我应该警告你，他是个…”汉尼拔正在想出正确的单词。“不像有些人那样容易接受。不过，这不会影响医疗质量。我会确保这一点。”
“嗯，”威尔的声音犹豫不决。“他不会改变对你的看法吧？你自己不想说出来吗？”
“我可以向你保证，他对我的看法无关紧要。我不是特别喜欢这个人，也不在乎他的意见，但他是个好医生，”汉尼拔说着把车停在停车位上。他们还有几分钟的时间，所以他在熄火后在座位上转身，看着威尔，握住他的手。“我想让你舒服一点，亲爱的。我知道你很紧张，当你紧张的时候，你会寻求我的接触。我不希望你仅仅是因为怕他看见而不想抱着我。”
“好，好吧。谢谢你。”威尔说。
“没关系的，吾爱。你可以把你的包留在这里，如果你需要住院了，我会回来拿的，”汉尼拔告诉他，伸手捧起威尔温暖的脸颊。“现在，如果想准时到达的话，我们应该走了。”
在里面，威尔在候诊室里坐下，汉尼拔去服务台办理手续。接待员递给他一个单子，他把它带回去让威尔填写。
“我想给你付账。”汉尼拔坐下来说。
“绝对不行。”威尔说，填写了他的保险信息。
汉尼拔把一只手放在威尔的大腿上。“拜托了。”
威尔叹了口气，把单子交给汉尼拔，没再说什么，汉尼拔在填写时笑了笑，然后上交了文件，他们等着被叫进来了。
一名护士叫他们过来，大致检查了威尔的身体状况，并确认发烧了，汉尼拔已经知道了。她离开后，威尔坐在汉尼拔旁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门开了，萨特克利夫医生走了进来，令汉尼拔沮丧的是，威尔立即放开了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放在腿上。
“汉尼拔！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萨特克利夫感叹道。他转向威尔，低头看了眼单子。“你应该就是威尔·格雷厄姆吧。莱克特医生说你的一些症状可能表明你有脑部神经方面的问题。”
“他认为这是脑炎。”威尔说。
“你为什么这么想呢，医生？”萨特克利夫问道，转身看着汉尼拔坐下。
“我能闻到。”汉尼拔简单地回答。
“你这是养成了闻自己病人的习惯了吗？”萨特克利夫问道，带着些玩笑的意味。
“汉尼拔实际上不是我的心理医生，”威尔说。“他为我在联邦调查局的工作做了心理评估，但我们的关系更像是……同事。”
“我明白了，”萨特克利夫说。“不管怎样，我们来谈谈你的症状吧。”
“好吧，呃，”威尔开始说。“头痛，噩梦，发烧，身体疼痛，梦游，有天晚上失去了协调性，第二天早上醒来，身体感觉你这段时间还要遭。”
汉尼拔知道失去协调性是因为他给威尔下了药，第二天早上那是副作用，但他一直没有说。
“失去协调性是否持续存在？”萨特克利夫问道，把所有东西都写进了威尔的报告。
“有点？不过，没有第一次那么糟了。那是…”威尔话音落了下来，看着汉尼拔，平静地问道：“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第二天早上，杰克打来电话说开膛手的事，然后贝弗莉来了。”
“就在两周前。”汉尼拔回答。
“记忆丧失呢？”萨特克利夫问道，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对话暗示了汉尼拔在事发时在威尔家过了夜。他的目光停留在他面前的屏幕上，没有看向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人。
威尔耸了耸肩，看着汉尼拔，眼睛像是在寻求帮助，伸手去抓住汉尼拔的手。
“威尔可能是在周日晚上失去了时间感。”汉尼拔回答。“他不记得我们有过一次简短的谈话。”
“多长时间？”
“大概四十分钟？”汉尼拔回答。“我以为他睡着了，但威尔肯定自己没有。”
“我在浴缸里。前一秒水还是温热的，下一秒就变冷了，然后汉尼拔叫了我的名字。”威尔解释道。
这时，萨特克利夫医生转过身来，脸上带着质疑的表情看着他们。当他的目光看到汉尼拔膝盖上的牵在一起的手时，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是明白了。
“所以你是…好吧，”他说着然后转身看着屏幕。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出于专业而试图隐藏厌恶，但汉尼拔抓住了这一点。“那你有这些症状多久了？”
“几个星期？至少从那时起就开始发烧了。我头痛和做噩梦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但是，”威尔含糊地挥了挥手。“是因为工作导致的。”
“也对，”萨特克利夫点点头说。“好吧，那就做个脑部扫描吧。”
萨特克利夫给威尔那了一件医院的长袍，他们向核磁共振成像的房间走去。一名技术人员正在门口等着把威尔带进去，汉尼拔俯身给威尔一个迅速的吻。
“我爱你。”汉尼拔喃喃地说，希望能缓解威尔一整天的紧张情绪。
不出所料，威尔没有回应，只是亲吻了汉尼拔的脸颊，然后走进了房间。
当只有汉尼拔和萨特克利夫独自一人在大厅里时，萨特克利夫终于说出了他的想法。
“这是什么？你们有什么约定吗？”
“我不确定我是否理解你的意思。”汉尼拔回答。
“他很年轻，一个好看的家伙。你，呃，得有五十岁了？”
“四十二。”汉尼拔回答。
“话说回来，这个？他和你在一起是为了你的钱，像sugar daddy那种？还是和你上床，以换取通过的心理评估吗？”
“都不是。”汉尼拔回答，试图压低自己的恼怒。在这些言论之后，他很想请萨特克利夫共进晚餐，这是肯定的。“威尔和我处于一种忠诚的关系中，这种关系在我进行他的心理评估后很长一段时间才开始了，他不需要我的钱。我希望你不要对刚认识的人做出假设。”
“好吧，如果你告诉他你爱他，而他没有回应，我肯定会多想。”萨特克利夫笑着说。
“他不需要说出来。”
“也对。嗯，我想我早该知道你们在一起的。”汉尼拔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在脑海中翻阅了他可以用萨特克利夫的舌头制作的食谱。也许还有其他一些部分。
在威尔扫描之后，萨特克利夫把他们俩带到办公室，谈论结果。
“所以看起来你确实患有抗NMDA受体脑炎。你很幸运，没有检查得太迟。”萨特克利夫开始解释道。
—————
威尔没太注意萨特克利夫解释的治疗过程。大多数术语都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他知道汉尼拔听的应该比自己清楚。萨特克利夫说完后，他被送进病房，穿上病服躺在床上，针头进入身体，又被问了无数的问题。
汉尼拔留在他身边，尽可能地握着他的手。当他们终于独处时，汉尼拔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嘴唇。
“萨特克利夫似乎并没有太在意我们。”威尔平静地说。他知道这根本不是真的，他可以像读书一样看穿这个人，但威尔想看看汉尼拔是否会纠正了自己。
“相反，他认为你和我在一起是为了我的钱，以及为了做一份假的心理评估。”汉尼拔坐在威尔床边的椅子上说。
“两者都是真的，他怎么知道的？”威尔说着取笑汉尼拔。他抬起汉尼拔的手，亲吻他的指关节。
“他还以为我五十岁了。”汉尼拔假抽鼻子说。
“你实际上多大了？我想我从来没有问过。”威尔意识到汉尼拔的年龄真的从来没有告诉他过。他知道这个人年纪大了，但从来没有真正停下来想是多少。
“我四十二岁了。”汉尼拔说。
“真的吗？哦。”威尔说。
“你认为我老？”
“你确实有一点白发。”威尔耸耸肩。
“如果你必须和我打交道的那种人交谈，你也会这样的，”汉尼拔笑着说。“特别是如果其中一个人是你。”
“呵呵，宝贝，我每天都要处理好自己，我很好。”
“嗯，”汉尼拔说。“实际上，我不介意有一天让萨特克利夫共进晚餐。”
“你这转变得倒是真快，”威尔指出。“首先，他是恐同者，骂你老了，现在你想让他……”他逐渐理解了汉尼拔的话，“哦，他妈的。汉尼拔，别。”
“看来你无法阻止我。”汉尼拔低声说。
“汉尼拔，”威尔用警告的语气说。“天啊，至少等几个月吧。”
“我打算这样做，亲爱的，我又不傻。”
“没说你傻，我只是认为这是一个坏主意。”威尔说。“他还说了什么吗？”
“没什么别的。他说，当我说我爱你时，我没有得到回应，我告诉他我不需要你回应，然后他说，‘自己本应该知道你和我是在一起的’，这并不像我曾经保守过的秘密，”汉尼拔耸耸肩。“性别从来不是我过去向谁投入感情的一个考虑因素。”
“对，好吧。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我再也不用和他交谈了，对吧？”威尔问道。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可能会来几次，看看你的状况如何，然后你可能不得不回来进行第二次扫描，”汉尼拔身体前倾，低声说：“你好转后，在警察找到他的尸体之前，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你不能这么说。”威尔喃喃地说。
“也许你是对的，”汉尼拔笑着说。“你告诉别人你住院了吗？”
威尔叹了口气。“还没有。你说你和贝弗莉谈过我车的事？你是什么时候拿到她的号码的？”
“我前段时间从杰克·克劳福德那里要到的，”汉尼拔说。“但是，是的，我相信我们同意在七点左右在我家见面。”
威尔点点头，环顾房间，寻找他的手机。汉尼拔从口袋里掏出，威尔只依稀记得把它递给了他。
他与吉米、杰克、布莱恩和贝弗莉发了一条群发信息。
——“我要在医院住两晚。检查出是抗NMDA受体脑炎，所以可能要在未来卧床休息一段时间。”
吉米几乎立即回复。
——“亲爱的威廉，我很高兴听到你正在接受治疗。下班后，我会带着泽勒，气球和泰迪熊过来。”
威尔笑了笑，并发回了一句简单的“谢谢”，以及他的房间号。
杰克发了一条消息，说他明天某个时候会来。贝弗莉回复说，她今晚会去喂狗狗。
威尔把手机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看着汉尼拔，汉尼拔也深情地看着他。
“贝弗莉要去喂狗。杰克说他明天会到，吉米说他下班后会和布莱恩一起来。”
“你告诉阿兰娜了吗？也许她会带阿比盖尔来看你。”汉尼拔建议道。
所以威尔发出了这样的信息，以及房间号和阿比盖尔能一起来拜访的邀请。阿拉娜发了一条消息，说她会把阿比盖尔带过来，她想知道自己是否去照顾狗狗。
威尔很感激他生命中的所有人，愿意帮助他。他真的以为他会因为休息这么多时间而遇到一些问题，但没有人对此说过一句话，他认为这应该是意料之中的。
“你什么时候要离开？”威尔问道。
“也许在一个半小时内，”汉尼拔说。“我可以晚一点回来，因为我需要把你的包从车里拿进来。”
“有具体的探视时间吗？”
汉尼拔耸了耸肩。“这里的人认识我，我可以睡在那边的沙发上，没有人会在乎。”
“不要睡在这里，”威尔说。“我不能要求你那样做。”
“但是你希望我留下来吗？”汉尼拔问道。
威尔讨厌承认，但点了点头。
独自一人在医院里的想法让他感到不寒而栗。他记得自己被刺伤的时候，有多痛苦，多孤独，对付那些噩梦，每次闭上眼睛时都会重温刺伤。他记得看着他的父亲死在医院的病床上，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离开。不久前，阿比盖尔处于昏迷状态，他感到非常绝望，无法确保她是否能醒来。或者当自己不得不射杀试图带走阿比盖尔的埃尔登·斯塔梅茨时。他讨厌医院。”
“我会留下来的。”汉尼拔说着轻轻地捏了捏威尔的手。“你有什么想让我从你家拿来的吗？”
“也许拿些书？我相信你对我的书的判断。”威尔笑着说。
“我能带上平板电脑，这样你就可以玩糖果粉碎机了？”汉尼拔问道。
“你知道糖果粉碎机是什么吗？你似乎不像是玩手机游戏的人，”威尔笑着说。“但是，是的，如果你能带上它，就拿来吧。”
“很好。你可以玩我困了好几天的关卡。”汉尼拔说。
这好傻，好蠢，但威尔就爱他这一点。但他现在还不能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在那双温柔的棕色眼睛注视自己的时候，他无法让自己说出这句话。相反，他只是握住汉尼拔的手，对他微笑。
“谢谢你，”威尔说。“为我所做的一切……你真的帮了我很多，对我也真的很好。”
“这是你应得的，亲爱的。”汉尼拔说。
“亲爱的，你是认真的吗？”威尔忍不住嘲笑起来。他知道汉尼拔以前也这么叫过，但他当时认为这只是一夜情。
“有什么问题吗？”汉尼拔问道，挑了挑眉。
“我的意思是。我想不是，只是…我不知道。我不是个sweetheart。”威尔说。
“我不这么认为。”汉尼拔说。他没有进一步详细说明，威尔认为这个谈话告一段落了。
“哦！”威尔惊呼，想起了什么。“我告诉过你，弗雷迪·劳兹昨天出现在匡蒂科了吗？我想应该没告诉你，我们从星期天开始就没有说话了，但是当我走到我的车上时，她在里停车场等我。”
“她说什么？”
“她说她注意到我没有去现场，并问他们是否终于意识到我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了，”威尔说。“我叫她滚开。”
“这不是很礼貌。”汉尼拔说。
“她说了同样的话，说这意味着她想的是对的，”威尔喃喃地说。“我告诉她想相信什么就相信什么吧。我受够她的废话了。也许你应该请她吃个晚饭。”
“不会的。”
“不会吗？甚至是为了我？”威尔问道，假装噘嘴。
“不是的。”汉尼拔低声说。
“好吧。不过，值得一试。”威尔耸耸肩。
汉尼拔从椅子上站起来，吻了他一下，只是一下，然后坐了下来。
“不是我在抱怨，但是为什么？”威尔问道。
“我只是非常喜欢你，”汉尼拔说着低头看了看手表。“我应该走了。我拿到你的东西后会回来的，你想要你的笔记本电脑吗？”
“当然，”威尔点点头。“一会儿见。”
汉尼拔在离开前再次吻了他，然后留下威尔独自一人，除了每隔一段时间进来检查的护士。他暂时让自己睡了一会儿，最后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疲惫。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他的门，威尔睁开眼睛，看到吉米和布莱恩站在门口，布莱恩怀里抱着一只大泰迪熊，正如承诺的那样。吉米手里拿着一束花，而不是气球。
“嘿，伙计们。”威尔笑着说。
“抱歉，气球店离我们太远了。”吉米说，把花放在桌子上。布莱恩把泰迪熊放在汉尼拔之前做过的椅子上。
“已经有人来看过你了？”布莱恩问道，看着椅子离床的距离。
“是的，莱克特医生和我一起坐了一会儿，”威尔说实话。“谢谢你们来看我，伙计们。”
“没什么的，威尔。”吉米说。
他们坐下来聊了一会儿，然后两个人站起来离开。大约一个小时后，汉尼拔和贝弗莉走了进来。
汉尼拔看着泰迪熊，威尔笑了。“把它拿走，坐下来吧。”
于是汉尼拔把它放在几英尺外的沙发上，自己坐在椅子上。“还好吗？”汉尼拔问道。
“嗯。吉米和布莱恩过来了，然后我睡了一会儿。狗狗们怎么样了？”
“他们已经开始想念你了。巴斯特还在我的鞋子上撒尿。”
“他很高兴见到你，”威尔笑着说。“你的鞋子还好吗？”
“不，我回家换了双。”
威尔转过身来，看着贝弗莉。“谢谢你把我的车带回家。”
“没问题。特别是考虑到我看到巴斯特在莱克特的鞋子上撒尿。”她笑着说。
威尔笑了笑，然后转眼看着汉尼拔。“你带我的东西了吗？”
“拿来了。”汉尼拔说着举起威尔之前打包的袋子，然后又举起了另一个。
“谢谢你，宝贝。”威尔说。
“我可能已经说过了，但我真的很高兴你们又在一起了，”贝弗莉说。“我在哪里能找到像莱克特医生这样完美的人？”
“我找到他是因为杰克不确定我是否足够稳定，”威尔耸耸肩。“你可以试试这条路子？看看杰克能不能给你也找个？”
汉尼拔看了他一眼，威尔带着灿烂的笑容回过神来。
“阿兰娜·布鲁姆有点像汉尼拔，”威尔片刻后意识到。“汉尼拔，你知道她喜欢女人吗？”
“她过去和男人和女人都约会过，是的。”汉尼拔回答。
“贝弗，也许你应该看看阿兰娜是否想出去喝酒？”威尔建议道。
“哈！是的，没错，”贝弗莉摇摇头说。“布鲁姆医生甚至不知道我是谁。”
“我明天要和她一起吃晚饭，也许我能看看她是否想和任何人约会。”汉尼拔说。
“你明天要和她一起吃晚饭？“威尔问道。他不知道。
“是的，但是在那之前和之后我都在这里，吾爱，”汉尼拔的语气令人放心，但这些话并不是威尔真正想要的。
“我没法管你和谁是朋友。我知道的。但我还是不喜欢你单独和她一起吃晚饭。”威尔平静地说。
“没什么可担心的，如果她要采取行动，我会拒绝并立即告诉你。”汉尼拔说。这让威尔的心有所缓和，但他仍然不喜欢阿兰娜能把汉尼拔带到自己身边那么长的时间，让她甚至有机会采取行动。
“嘿，莱克特，你介意我和威尔单独聊一会儿吗？”贝弗莉问道。
“当然可以，我会去和一个老朋友聊一会儿。”汉尼拔着站起来离开房间。
贝弗莉立刻坐在汉尼拔的椅子上。
“他叫你‘吾爱’？”贝弗莉说。
“周五晚上他说他爱我。”威尔看着他的指甲说。
“你回应了吗？”
“不，我没有，”威尔有点尴尬。“我的意思是。我说过了，当他睡着的时候。”
“若不是你在病床上，我会打你。你好傻，还是因为别的？”
“也许吧，”威尔叹了口气。“我做不到，还是做不到。”
“你还在等什么？”
威尔耸耸肩。“我需要知道我对此很确定。有时，他的情感太能压倒我了，如果我告诉他，我需要为这种反应做好准备。”
“告诉我这个故事。他是什么时候说的，你不回话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贝弗莉问道，她的好奇心和关心是真诚的。
“我们在^^，”威尔慢慢地开始。他认为贝弗莉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可以告诉她这件事。她只是点点头，让他继续。“他的情感太强烈了。我开始哭泣，他问我怎么了，我们就分开了。我问他是否爱我，他说他爱我。我告诉他，我还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他，他说没关系。实际上也很好。这是最糟糕的部分，我真的不配得到他，但他只是……他为我做了这么多。”
“首先，你确实配得上他，他对你真的很好，威尔。有时你需要让自己享受美好的事物，”贝弗莉说。“他真的很善解人意，不是吗？”
威尔点点头。“有时候太善解人意了。”
“这很好，不是吗？你遇到了一个懂你的人，他了解你所带来的一切。”
“是的，”威尔同意。“他不把我当成一个怪胎，这真的很好，你知道吗？人们通常很早就意识到我有什么问题，但他从来没有让我这么觉得。”
“因为你没有错，只是不同。他明白这一点。”贝弗莉笑着说。“不是每个人都想得到你。”
“我知道，我知道。”威尔说，挥了挥手。
“真的很快，在他回来之前。他和布鲁姆医生怎么了？”
“她看着他的眼神，”威尔摇着头说。“我们分开两周的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喝醉了，发现他和阿兰娜共用一个酒店房间，还指责他出轨。”
“当然，”贝弗莉笑着说。“如果你觉得他会背叛你，你就不会看到他看着你的眼神。”
“我理论上明白这一点，但我可以说服自己相信任何事情。汉尼拔不想要就是我说服自己的事情之一。”
“最好的人都会遇到。”贝弗莉说。
有人轻轻敲门，威尔抬头看到汉尼拔站在那里。
“我需要过会儿再来吗，还是十分钟后回来？”汉尼拔问他们。
威尔和贝弗莉互相看了看，然后贝弗莉站了起来。
“我应该回家了。”贝弗莉说。
“鞋谢你帮助照顾狗和我的车。”威尔再次说。
“我会在早上去匡蒂科前再让狗狗们出去一次的。”贝弗莉走向门口。
威尔挥手告别，再次感谢她，汉尼拔在威尔身边占据了之前的位置。汉尼拔拿起威尔的手，把它放在床沿上。威尔在汉尼拔的陪伴下睡着了，每次醒来时，护士都在检查他，或者做噩梦，汉尼拔仍然坐在那里。凌晨三点左右，威尔醒来，汉尼拔坐着睡觉，手仍然放在威尔的手上。
“汉尼拔。”威尔说，捏了捏他的手。
“嗯？”
“去躺下吧。”威尔告诉他。
汉尼拔睁开眼睛，微笑着。他抬起手表，微微皱眉，然后伸直脖子。
“我睡着了吗？”汉尼拔问道，声音有点沙哑。
威尔笑了。“是的，宝贝，你睡着了。躺沙发上吧。”
“或者，如果你稍微挪一下，我可以躺在你旁边。”汉尼拔建议，盯着威尔旁边的空间。
威尔叹了口气，移开身子，留下了尽可能多的空间。“好吧，但如果护士进来，你必须起来。”
“好的，威尔，我知道医院是如何运作的。”汉尼拔站起来爬到床上，小心翼翼地不碰到威尔身上的针头。他侧身蜷缩在威尔旁边，躺在医院的小病床上。威尔用胳膊搂着汉尼拔的肩膀，汉尼拔把手放在威尔的肚子上。“顺便说一句，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我没有病人约诊。”
“为什么？”
“我想在我能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陪在你身边。”汉尼拔回答。
“我怀疑现在和你争论这个问题已经太晚了。”
“嗯，继续睡觉吧。”
于是威尔闭上了眼睛，汉尼拔紧紧地靠近他。汉尼拔稳定的心跳和坚定的手让他安稳了不少，他把自己的手放在汉尼拔的肚子上。威尔确实认为自己爱他，但他仍然不能说出来。今晚不行。他让自己再次入睡。
TBC
